那只肌肤如同羊脂美玉般的手,带着一股令人沉迷的馨香,“为什么要骗自己?你明明害怕得要命,绝情蛊的确会让人忘了自己深爱的人,但我已经为他解了蛊,他还是忘了你,为什么?你真的要我说出来了吗?”
心痛如摧,昕儿缓缓垂下首,轻声道:“如何不知道?看到深入骨髓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可是我不敢相信,你知不知道,轻侯是这世上,除了原祺哥哥之外,我唯一的亲人,他对于我而言,便是半个世界。”
“傻瓜,”
息衍的声音和手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他轻轻抚着昕儿的头,“睡吧!
等你睡醒了,一切都变得云淡风清,不足心痛。”
听话的闭上眼睛,几乎立刻便陷入了沉睡,睡梦中一片洁白,纯净的世界,没有欺骗、没有不幸、没有猜疑、没有眼泪。
将昕儿轻轻放在榻上,盖好貂皮制成的被子,看她即使在熟睡中,仍然不停的流泪,这是她醒时,宁愿死也不肯表露的悲伤,这孩子这般的倔强,要改变她的心意,真真的有些令人头痛!
息衍微笑着为自己斟一杯酒,酒杯中,雪蚕轻轻的旋转,雪蚕身上那条赤红的线渐渐扩展开来,整只雪蚕变成如滴血一般的红,息衍抬首看了看昕儿,得意的笑着,她还真是容易受骗,如果雪蚕是树上结成的果实,那世上再无剧毒之物。
“大人,”
夜叉跪在车下,“已发现雪国人的踪迹……。”
“不要停留,”
息衍仰颈饮下酒,“这一次放过他们,下令任何人不许攻击雪国。”
车队行驶如飞,昕儿醒来时,已是中夜,漫天的寒星,雪原一片死寂,修罗笑面如花,“姑娘醒了吗?咱们今日在雪原上打了一只雪鹿,腌了一日,姑娘尝尝南荒的风味。”
简单的梳洗后,敛袖坐在烤炉边,薄薄的鹿肉,切得如同透明一般,在暗红色的炭火烘烤下,香味儿透鼻而入,不由食指大动,“姑娘,这只雪鹿是大人亲自打猎所得。”
“修罗,你也坐吧!”
昕儿示意修罗坐下,她犹豫片刻,斜斜坐了下来,“修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拘禁?”
“我们都是大人的奴隶,”
修罗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悲哀,甚至满是骄傲,“应该执礼才对,若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谅解。”
听她谈吐这般的雅致,如中土的小家碧玉一般,禁不住有一丝好奇,“修罗,你也是中土人吗?”
“不,”
修罗将烤好的肉拈到昕儿碟中,“我是土生土长的南荒人,我的父母是大人家的家奴。”
家奴?昕儿惊讶的瞪大眼睛,难道南荒的贫苦人家也会有家奴?犹豫的问:“那么息衍是什么人呢?”
“大祭司的父母是碧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渔民,我的父母原是他们的雇工,他们迁出渔村后,我的父母便随他们离开了渔村,成了他们家的家奴。”
修罗伸手为昕儿斟了一杯酒,“姑娘喝杯酒吧。”
清澈透明的酒浆,在中土,这样的酒算是上好的吧!
沉默的喝了一口,突然展颜笑道:“雪蚕是什么东西?”
“雪蚕?”
修罗惊愕的瞪大眼睛,“姑娘看到了吗?雪蚕可是南荒的至宝,要取得它,可不那么容易,雪蚕生活在万年玄冰之中,极为难得,雪蚕成熟后,通体透明,由头至尾有一条赤红的血线,成熟后的雪蚕身有剧毒,传说中饮下用雪蚕泡酒,能够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昕儿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延年益寿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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