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锦瑟被吼得微微愣神,委屈不忿涌上心头。
她当然也知道姐姐在太后宫中伺候不易,可是她再不易手头还是宽裕得多,自己不过是找她要了根人参,便错了么?
“你就是从来不提别人考虑,所以才养得这般娇惯!
你长姐好不容易在宫里某得一席之地,你这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害她?变着法儿的给她的敌人送把柄嫌她活得太长么?”
朱氏拍桌子吼道,病弱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狰狞。
“若不是担心母亲头风痛得紧,锦瑟万万不敢去宫里寻姐姐,只是母亲手中明明就没什么积蓄了,为何还要将最后的银钱都给她?她南琯琯的锦绣前程比母亲的命还重要吗?”
南锦瑟梗着脖子道,眼圈瞬间红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到脸上,火辣辣的却没有痛感,只有嗡嗡作响的声音回响在南锦瑟脑子里。
母亲打她?竟然为了南琯琯打她?
“给我滚出去!”
朱氏红着眼圈,指着门外的方向,屋里屋外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出声,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当了出气筒。
“呵!”
南锦瑟捂着脸,半晌才回过神,看都没看朱氏一眼,转身便冲了出去。
果然在这个家里,谁都比不上南琯琯重要,因此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居心叵测一文不值……
“夫人,这……”
刘嬷嬷有些怔然,毕竟都是一个娘生的,差别这般大任谁也受不了。
“哼!
随她去!
这丫头终日只会摸鱼混日子,她若是有琯琯三分心思去琢磨如何替我分忧解难,我这做娘的也不至于被气成这般!”
朱氏并不在意南锦瑟的情绪,她大小便是如此顽劣,不如琯琯懂事又不如琯琯聪慧,明明资质不错却吃不了苦,不肯下功夫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是。”
刘嬷嬷站到一旁,最终还是没敢跟出去。
南锦瑟一路跑一路哭,直到后花园旁才渐渐止住哭声,回头一看身边没有半个人影。
“哼!
都是写忘恩负义的东西,除了会看母亲的颜色之外,你们还会什么?”
骂声从假山后传出去,惊动了过路的人。
“谁在里面说话?”
南锦宁微微驻足,视线停留在假山旁的小径上。
她自然之道里头的人是谁,只是这种时候越是着急便越显得刻意,南锦瑟素来是个蠢货,只会仗着嫡女的身份做些有的没的,虚伪惹人嫌恶,如今被南琯琯一比,自然被朱氏弃之如敝履。
“……”
南锦瑟自然听出来是南锦宁的声音,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咬着唇不吭声。
“你不说话,那我进来了。”
南锦宁叹了口气,屏退了左右的丫鬟,走了进去。
“你出去!
别进来!”
南锦瑟急了,想躲却来不及,只能转过身背对着外面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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