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天知道那晚本来打算搂着两个芳龄二八的美人儿讨论人生大事的李渊,见到自己的孙儿吭哧吭哧地爬自己的龙床,这老流氓生平仅剩的羞耻感让他飞快的将床角的粉红肚兜给藏到了自己的枕头下面,然后,爷孙俩儿算是睡了一个囫囵觉。
只不过隔天李二被叫去弘义宫的那通骂,义正言辞训斥儿子的李渊多多少少还是带点私人情绪在里面的。
毕竟着宽了衣的美人儿穿着胸围子从另一头悄悄下了龙床,怀里搂着孙儿的李渊当时就发誓,必须给自家竖子好,你他娘的教育孩子也得把人住啊,万一下次乃公提枪上马的时候被这兔崽子给闯了进来,自己被吓出个好歹来,你能负责啊?
于是,有了惨痛教训的李二,自此对于李宽对他的称呼,也就抱有听之任之的态度了。
然而李二的这般态度落在旁人眼中,那就他对李宽这个自幼不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宠有加的明证了。
当然,如果这种说法他日被李宽得知,估计这家伙肯定是要嗤之以鼻的。
但眼下,这个美丽的误会还是给李宽带来了不少好处。
比如张楠对于李宽的执意求见,按照以往的惯例,眼下陛下正在殿内议事,那么人肯定是不能放进去的,甚至自己也不该进殿通报打扰。
可换作出此人是李宽,那么就得另说了。
因为这位爷,搞不好待会就会趁宫人不注意,试图翻窗硬闯……
张楠思索再三之下,决定还是冒着被陛下责罚的风险进殿禀报一声,省的到时候这位爷闹出更大的幺蛾子,自己更讨不着好儿。
“还请两位殿下留在此处不要走动,奴婢这就动身为两位通传……”
张楠说完,便迈着小碎步进了大殿。
只留一脸疑惑的李宽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然后,只见他转头对身边李泰道:“弟弟,我怎么觉得这个狗东西方才占了我们哥俩的便宜?”
李宽发誓,对方要是待会拿个橘子出来,他李宽今天说什么都要给他两顶心肘,好叫对方知晓,什么叫懂哥的便宜占不得。
“二哥,你说啥?”
一旁的李泰闻言傻乎乎地了神神叨叨的李宽一眼,随后他趁李宽手扶在自己肩膀,不需要自己伸手搀扶的空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几块新鲜出炉的板栗糕。
李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美滋滋的咀嚼着,当然了,秉承着有福同享的原则,他将油纸包捧到李宽面前:“二哥,吃吗?”
“唉……”
李宽无奈地了弟弟一眼,半是好笑半是调侃的拍了拍他的肚子:“泰啊……听二哥一句话,平日里没事跑跑步,活动活动,你个臭小子平日里这么喜欢读诗,将来好歹也得有个玉树临风的样子,不然你想鲜衣怒马,满楼红袖招的宏愿,怕是难了。”
“二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泰板起脸将油纸包塞入怀中,不为啥,小胖子只是忽然觉得嘴里的板栗糕不香了而已。
不多时,进殿的张楠便一脸恭敬的退了出来,然后快步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恭敬行礼后才开口道:“陛下有旨,宣两位皇子进殿。”
“走。”
李宽一挥手,李泰就开始吭哧吭哧的搀扶起二哥来,一旁的张楠不过去想搭把手,也被小胖子一把拍开。
开什么玩笑,我二哥是一般人能搀扶的?
等李宽李泰兄弟晃晃悠悠进了殿,兄弟俩才发现,原来今日的太极殿内并非只有李二一人。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蓄着一脸美髯,正笑呵呵地着自家的外甥:“二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舅舅。”
李宽开口叫了长孙无忌一声舅舅,他身旁的李泰才反应过来,跟着叫了一声。
“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