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苗本以为推开门看到的还是空荡荡的客厅,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消失两天的枢暨又出现了,正站在客厅的沙发边上,雀跃地朝他跑过去,双手张开打算给枢暨来个‘欢迎回家’的热情拥抱,“你回来啦,这两天都不见,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走了不会回来了。”
等跑到跟前了才想起自己忘了换鞋,收回张开的手,放回身体两侧,踮起脚像个企鹅一摇一摆地退回玄关那里换上拖鞋。
换完鞋却没有再跑过去,而是继续坐在换鞋凳没动。
毛苗先前被看见枢暨的喜悦冲昏了头,‘怕鼠恐惧症’短暂的消失了一会儿,甘蔗地里长草——荒唐的居然想着去拥抱他。
换完鞋脑子清醒了‘怕鼠恐惧症’症状又出现,不敢再靠近对方,和以前一样离得远远儿的,背对着枢暨说话,“你还没回答我呢,这两天去哪儿?”
毛苗一进门见到自己灿烂的笑容,和她朝着自己飞奔而来打算拥抱的姿势,都让枢暨在心中暗自忻悦,不过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窃喜。
张开手臂却没等来毛苗的拥抱,枢暨肉眼可见的失落。
看着毛苗又是充满防备的对着他的背影,很是碍眼,嘴角直接耷拉到下巴颏去了,“你的愿望我都还没帮你实现怎么会不回来了,又走不掉,能去哪儿,没去哪儿,就是在附近逛逛呗,去红河山的寺庙里听和尚念经听了两天。”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寺庙,去办什么事情吗?”
毛苗想着枢暨之前要不是待着她的公寓里,再不然就是跟她一起去公司里,她们算得上是形影不离,突然消失两天的情况是没有的。
“书讹兽,我施的咒法暂时可以困住它,带去寺庙让大师感化一下它,让它跟着大师学佛法,多做善事,争取早日洗刷掉身上的罪恶。”
枢暨看毛苗一直不过来,气的也背对着不看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而且你的好姐妹来了,我不得把空间留给你们,有我这个外人在你们也感觉别扭,正好要处理书讹兽我就顺便在庙里待两天。”
枢暨坐在沙发上一会儿脸转过来一会又转过去,快扭成麻花了也没引起毛苗的注意。
毛苗一直端端正正面朝防盗门坐着,眼角余光都没往枢暨的方向瞟一下。
听到书讹兽三个字,毛苗那股曾离死亡一步之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后怕劲儿又泛上心头,坐姿更加僵硬、不敢动弹,“那它不会再回来了吧,阿弥陀佛,它跟着大师好好参悟,上天有好生之德,人要有恻隐之心,希望有一天它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不想它被杀死吗?你差点被它吃掉。”
“说不想肯定是假的,毕竟我差一点就死在它手里,我又不是慈悲为怀割肉喂鹰的如来佛祖,但万事万物都有它们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在它们眼里它只是肚子饿了需要找食物吃掉而已,在我们眼里它却是在残忍的杀人害命,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就不同。
直接杀掉它确实很解气,但是说不定让它跟着大师修行,按我们的角度看世界,对于它说不定才是最严厉的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