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唔道:“爹爹毕生的积蓄,所剩无几,女儿不忍要。”
呵呵一阵笑,爹爹拉她快步行在排排搁架中,首先带她指了墙角那书夺目的珊瑚树说:“这是南海王李子横送为父的一对儿珊瑚树,一树捐给朝廷,这一树爹爹留给晓儿做嫁妆。
你母亲想要,我都不答应。”
也不放她的手,拉她到另一组搁架上下搜寻,登上梯子要去取出一个高处的盒子。
“爹爹小心,还是晓儿自己去取。”
她要制止年迈的爹爹攀高,爹爹却执意去取下。
“碧玉书,这是至宝,秦代宫中之物,碧玉书简。”
爹爹小心翼翼展开,那一卷莹透冷玉泛了冥冥荧光,金线穿成。
“澜儿和你都是嗜书如命之人,这东西给到你们手中才不暴殄天物。”
爹爹笑呵呵的说,那份宠爱令她无以为报,同澜哥哥婚期将至,爹爹都苦心为她安排嫁妆了。
“这是什么?”
她忽然发现一个陈旧的木匣,只是古旧得漆皮脱落,似乎先时清库都不曾发现过。
“啊,这是昊天剑!”
爹爹说,话音未落她已将木椟打开。
“女儿小心!”
爹爹惊呼,她才拿起那古拙无奇的剑鞘的手一抖,爹爹竟然吓她。
爹爹接过那剑说:“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识货者不多。
这剑貌似平常,据说是出自欧冶子大师之手,削铁如泥,战场上的利器。
剑若尘封在椟中,不成其为剑!”
爹爹怅憾中,春晓听出些忧愁,但噌棱棱一声,宝剑出鞘,寒光一道,刺眼如芒,那道白光逼得春晓退了两步,再定睛看时,爹爹已将那剑还入鞘中。
“爹爹,晓儿要这个。”
春晓一阵激动,不知为何喜欢这宝剑,但总是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却夺爹爹手中的剑。
“哎?胡闹!
女儿家的嫁妆,哪里带宝剑出嫁的?澜儿是文弱书生,也不用他,让你公公笑话!”
爹爹嗔怒道,但春晓固执的甩手沉了脸道:“还说让女儿自己选,选中一件爹爹也不肯给人家。
诓骗人家!”
看她娇嗔的样子着实可爱,明锐沉了脸说:“你这丫头,真是被爹爹宠坏了。
这性子不敛敛,日后定苦了澜儿这憨实的孩子受气受制于你这妮子。”
她得意的接过这柄短剑,爱不释手的把弄,左右翻看,再一把拔剑,那寒光灼目的感觉令她兴奋。
看她喜不自胜的样子,爹爹笑骂一句:“这剑可是明珠暗投了,无缘到英雄手中,孤寂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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