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月故作茫然,“儿媳下跪请父皇赐予金印宝册,如今父皇叫起,不就是同意了儿媳的请求吗?”
朕以为你听懂了暗示,才叫你们起来的!
明德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滚刀肉,卡壳了一下才道:“嫁入天家,既是荣耀,也是天下妇人的榜样,你没答出下文,就是没通过朕的考验,金印宝册自然不能给你。”
“儿媳第一次做王妃,有什么不懂的,父皇派两个资深嬷嬷辅佐儿媳不就行了?”
苏隐月捏着兰花指,做作道:“京中岂有对皇室规矩门清的贵女?难道要王爷要娶公主吗?可王爷和公主不是兄妹,就是姑侄——”
“咳咳!”
江在御忙轻咳两声打断,并一改刚才的谦卑,附和道:“隐月说得有理。
她名不正言不顺,如何替儿臣管理后宅?儿臣更无法安心养病。”
话说到这儿上,明德帝必须得表态了。
要是找个精心教养的贵女把苏隐月换下来,他又担心贵女背后的势力偏向江在御。
要是承认苏隐月,就要给她正名。
有什么法子能拖延呢?
“嗯……”
明德帝哑然,很久不曾体验过这种被言语架在火上的感觉了。
他眯了眯眼,将手里的串珠捏得咯吱作响,脸色阴沉如水。
江在御自幼接受为君父分忧的教育,顿时心生不忍,开口道:“既然父皇为难,此事便罢——唔唔!”
他一开口,苏隐月立马一个眼刀送上,你这人怎么跟墙头草似的,左右横跳?
一会儿帮她说话,一会儿又帮明德帝,搁这儿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