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说!
你当时抓到他了,就可以摘他的啊,难不成还要等到下一局?”
陈东在一旁替她解释:“哎呀,阿鸰肯定以为他是我们队的!”
舒放有些生气:“你怎么这么笨?下回你捉到了是不是准备等到明天才去摘啊?你不要听谁叫陈西谁叫陈东。
听我的声音,我说摘,你摘就完了!”
刘溪鸰一怔,突然道:“是,我怎么没想明白!”
何衍劝道:“人家刚来,还不会,你就不能让让?”
“你看,我说吧!
笨死了,换人!”
舒放说着嚷了起来,男孩的玩耍天生投入,一不留神便吵了个脸红脖子粗。
但他们却没留意到眼前女孩的面色变化。
是啊,明明今日可以做,为何要等到明天呢?
不用管旁的声音,要听的是身边人的声音。
这样简单的事情,当初她如何没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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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女孩第一次主动叩响了书房的门,“叔父,是我。”
一会儿,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吧。”
一进门便是一股沁人的樟木香,原来他身上的香便是来自于这处。
书房不小,左边是书桌,书桌背后的一整面墙都用樟木做了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直通房顶。
房间的右侧有一张大大的樟木方桌,上面堆着一些油纸,泥土和染料,一个未成型的沙盘摆在那处,像是打仗或是修工事用的,沙盘一旁又摆了几排书架和桌椅。
青年身着那日早晨的浅灰常服,俯在左边的书桌上写着什么,听见她进屋,他也没抬头。
“我写了信,叔父可否帮我寄给舅舅?”
女孩隔着桌子站在他对面。
他看了她一眼,神色还算和蔼:“知道了,放着吧。”
女孩举起手:“我有两封。”
他面露探寻,她解释道:“一个是给我母亲的,一个是给舅舅的。”
“给我吧。”
他点点头,朝她伸手,那手掌一翻开,露出深刻清晰的掌纹,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宽大;中指尤其直,指腹的正下方有一条笔直的线穿过手掌直指腕线,仿佛是刀劈的一条疤。
可女孩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站在那处默默瞧着他。
只见青年兀自垂着目,嘴唇无声翕动,咀嚼着方才写好的一段话,停顿片刻便皱了眉,又拿起一支小毫笔划掉几个字,改了新的说法。
二人就这么静默着,谁也不做声,直到他捻起这页纸,轻轻吹了吹放在一旁。
“阿鸰,你可是很怕我?”
他垂着目,冷不丁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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