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他下药。
第二次是他用强。
曾觉得那么愤怒的事情,此刻却是甘之如饴,甘心情愿。
一生如此漫长,种种转折,预先又怎么想得到?
自己许那句一生时,怎么会知道不久之后,却还是要分离……然不管曾经如何,将来如何,这一刻,我却只有你。
慕容天忍不住喘息,勾住李宣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李宣本是见他疼痛,强自按捺,这一吻却让他大是兴奋,猛然将他双手梏于头顶,身下大力冲撞了起来,慕容天不自主随他动作摇晃,哪里还控制得了声音,不住呻吟,却被突然一把捂住了嘴,把那喘息声生生压了回去,却是李宣已经急红了眼,他再是狂放,也终究还是怕过路有人听到。
倏然李宣加快了动作,慕容天被撞得头晕目眩,情急间,对着那手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两人都是吃痛,不禁大叫出声。
喘息良久,终于能各自平静下来,两人裸身躺在地上,想起刚刚的情景,也不知谁出了第一声,终是笑成一团。
波光粼粼,溅起的水花如银片在空中闪耀着坠下。
慕容天大笑,将李宣压入了水中,李宣措手不及,跌了下去。
片刻后,才冲出水面,满身水流落下,口中呛得直咳,“不得了,有人想谋杀亲夫,赶紧抓了报官啊。”
说着扑了过去,两人赤身打成一团,水花四溅。
本来已奔近溪边的一只松鼠被这突起的喧闹声惊到,转身窜入了草丛。
半晌,两人停手歇战,都靠在石上,一人霸了一面,头触着头,望着高天流云,李宣却还有力气用脑袋来顶他,慕容天躲开了,他却又跟过来,良久才肯罢休。
李宣将手举过头顶,抓住慕容天的耳朵,轻轻扯了扯,慕容天也不理他。
“我想起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小天,象不象?”
慕容天定定看着那天空中白云变幻,半晌,才终于低声“恩”
了一声。
夜深,窗外已是万籁俱静,偶然几声蛙鸣更显寂寥,月光从窗口泻入,银水般流了满地,慕容天悄然起身,站在屋中央听李宣平缓的呼吸。
月光将他映于地面的身影拉得瘦长,一切静得如画一般。
间或风过,慕容天的散发被吹起,黑影上也是丝丝发动,才给这一幕添了些生气。
慕容天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素白纸笺,放在李宣的草枕边,伸手在他发上轻轻抚了一下,李宣酣睡之中,却仍有些知觉,口中喃喃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声音在静夜中听起来,却是分外明晰,说完翻身又睡了。
慕容天收回手,凝目看了李宣半晌,转身却又迟疑侧头,身后那人鼻息均匀,似乎一切平静如昔,慕容天怔怔听了片刻,终于悄悄推门而出。
客栈中,早是黑灯瞎火,只一间房的窗仍透着亮,慕容天远远一眼便已确定了去处。
店门早关了,慕容天在墙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四角飞檐,足尖微点,猿臂轻舒,翻身上了二楼廊内。
转到那房间门前,依约敲了三声,一轻一重再一轻,门“吱”
一声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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