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轩看到门开后,怔怔的看着徐奕奕,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番狼狈模样,用手肘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鼻涕眼泪之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徐奕奕想要开口安慰些什么也没得到机会。
徐奕奕看着对面紧闭着的大门叹了一口气。
其实夜瑾轩和自己都是流浪在天涯里的可怜人,他是堂堂的夜家大少爷是一手遮天的夜总但也是渴望得到爱的小孩子,那些夜瑾轩傲娇的时刻现在徐奕奕都觉得异常的可爱。
关上门,徐奕奕看了一眼门边挂着的日历本。
徐奕奕是一个恋旧的人,用不惯日历闹钟,用不惯kindle,她还是习惯去触摸那些有温度的东西,而不是去触碰那些冰冷机械盒子里的机械运动,这能让她感受到生命的真实存在。
日历本上鲜红的数字提醒着她距离母亲的去世已经五年了,而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她要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午后的阳光肆虐大地,青草地,白墓碑,庄严而肃穆。
穿着白色长裙的徐奕奕走到自己母亲的墓前放上了一束白玫瑰,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她永远记得母亲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花香,温暖且沁人心脾。
可父亲总嫌白玫瑰不吉利,母亲花瓶里的白玫瑰存在时间永远不会超过一个晚上。
“妈,我回来了。”
徐奕奕的语气软得像一个孩子。
只有地下的人知道,徐奕奕被驱逐出徐家那天晚上一个人在大雨里抱着墓碑哭了多久。
“我这几年一切都好,还有了一个孩子,他的名字叫做子衿。
妈,我真的好想你。”
徐奕奕抚摸着墓碑,凝视良久。
“妈,你放心,那些该要回来债我会一分不少的替我们母女俩拿回来,那些该死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徐奕奕的思绪被拉回五年前,什么都不用愁的时光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有了母亲与父亲的争吵,母亲的病重,父亲的出轨,后来父亲带回来那个女人,她平静地生活彻底的宣告结束。
徐奕奕回到住处时候夜瑾轩家的大门敞开着,还有几个空酒瓶从房内滚了出来。
徐奕奕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安保措施很不错,可是大白天的开着也不太好吧,加之早上发生那些事情让她有点担心夜瑾轩的状态。
顺着酒瓶滚出的的方向找去,昏暗的环境里隐隐约约能看见夜瑾轩半敞开的领口,斑驳的阳光落在夜瑾轩棱角分明的侧脸,那禁欲系的美让徐奕奕心跳加速,那头小鹿突然自己乱跑起来。
徐奕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跳好不容易降回平常的速度。
徐奕奕也不客气,坐到夜瑾轩的旁边拿起酒瓶就喝,“嗯,好酒。”
夜瑾轩看着身旁的女子微微浅笑,“cheer.”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夜瑾轩望着天花板感慨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徐奕奕颇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夜瑾轩。
“在国外流浪那几年一定很辛苦吧?”
夜瑾轩突然问道。
“还行,子衿小的时候也挺懂事,都过去了。”
徐奕奕抬起酒杯与夜瑾轩碰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