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师一愣,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也没深究。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
戚宴懒散倚靠在门框前,乌浓碎发拂过明灭不定的眉眼,犹如深潭,令人无法窥见其中情绪。
杨峥倔着脑袋烦躁道,“我都说了不关姜杳的事,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又把徐燕扔姜杳课本的事情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
心想这老师这下该听懂了吧。
柴老师皱了皱眉,“杨同学不必包庇姜杳。”
“你有什么话要说?”
柴老师例行公事地问了姜杳一句,只不过语气轻慢又不屑。
姜杳神情不变,“该说的,杨峥不是都说了吗?”
柴老师鄙夷,乡下来的就是比不上正经豪门里的千金大小姐,一股子小家子气!
不过是侥幸被豪门收作养女,还真以为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应该把徐燕叫来对峙。”
姜杳微笑,“而不是用这种挑剔的眼神试图给我定罪,毕竟最先挑起事端的不是我。”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师也看不下去了。
“是啊,柴老师,你不如把徐同学叫来,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柴老师面上兜不住,她忍住厌烦,勉强同意把徐燕叫过来问话。
去叫徐燕的间隙,杨夫人终于姗姗来迟。
一同来的还有张榕晴。
电话里,张榕晴听见姜杳在学校惹事,要被紫荆开除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不乐颠颠地就跑过来了。
杨夫人溺爱儿子,一听杨峥在学校被欺负了,那还得了?!
“哪个欺负我儿子了?”
杨夫人自恃身份,傲慢地瞥了眼姜杳,“就你这个小姑娘?”
张榕晴心下鄙夷姜杳上不得台面,“这孩子从乡下来京市没多久,还不懂规矩,校方要开除我们杳杳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
怎么就到要开除的地步了?
“你这人挺有意思,一句话不说就给姜杳定罪了是吧?”
戚宴嗤笑,“你真当没人给她撑腰呢?”
张榕晴被落了面子,心下恼火,但又畏惧戚宴的身份,只能一脸憋屈地赔罪。
“戚少,我不是这个意思......戚少是不知道杳杳这孩子的品性......”
张榕晴一脸为难,“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柴老师脸上更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姜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杳撩了撩眼皮,“这不是有监控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老师皱眉,“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