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懒懒掀开眼皮，殷红的唇角勾起嘲讽弧度。
也就戚宴这拽天拽地的性子敢这么对姜樾说话。
虽说姜家势微，但单凭他是顶级豪门顾家外孙这一点，就没人敢对他不敬。
不过因着姜母去世，顾、姜两家关系急剧恶化，两边再没来往就是了。
但再没来往，姜樾身上还流着顾家一半的血脉。
“姜杳，你自己选。”
姜樾冷道。
姜杳粲然一笑，然后干脆利落上了戚宴的车。
戚宴神色未变，只是眼底缓缓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她暗恋他，正确。
她选择他，正确。
姜杳有眼光，正确。
矜贵又龟毛的戚小少爷中肯地评价。
见姜杳上了戚宴的车，姜樾平淡的声线掺杂了几分急切，“姜杳，你不回家？”
少女垂眸，敷衍地应，“回的，哥哥。”
她总不能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白白拱手送人。
尤其是——
讨厌的人。
姜如珠是，如今的姜樾亦是。
见她还肯叫他哥哥，姜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姜杳再也不要他了。
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再也......再也抓不住了。
戚宴车里开了暖气，骤然回暖，姜杳苍白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普通的五官在氛围灯下泛着淡淡的柔光。
就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分明。
戚宴终于确定，姜杳的确变漂亮了。
他没有意识到，他对姜杳过分关注了些。
“喏，给。”
戚小少爷随手把放在后排的最新款电脑和智能手机给她，提出质疑，“你会用么？”
在姜杳提出要一台笔记本电脑时，戚宴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才答应她的。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借”
。
毕竟姜杳说她会按照电脑价格十倍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