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雀儿飞上枝头了,那还是家雀儿,哪里就能变成真凤凰?”
沈伯勋听到这话,皱眉道,“娘,慎言!”
孙姨娘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老子才斥了我,现在轮到你了?你别忘了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沈伯勋,“……”
他脸色青了青,闷闷的嘟囔了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就大步离开了。
柳姨娘见状,忙带着沈如玉和沈仲明回院子去了。
她可不想跟孙氏起什么争执,这女人瞧着柔柔弱弱的,心思却比蛇蝎还要阴毒。
且说马车上,二姑娘沈月龄掀起车帘一角,看着热闹繁华的京城街景,眸中流露出满满的不舍。
“好了,别看了,越看越舍不得。”
周姨娘低声劝道。
“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沈月龄撇了撇唇,一想到要离开京城,搬去那穷乡僻壤之处,她心中的落差不是一般大。
周姨娘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她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轻拍着她的肩膀,“想回来怕是难了。”
沈月龄靠在她身旁,“?”
周姨娘低低道,“你也别太难过,咱们如今离了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你别看孙氏和柳氏那两房都留在了京中,只要四姑娘隆恩不衰,她们迟早要倒大霉。”
沈月龄一惊,“阿措?这……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帮爹爹就算了,没道理还来害咱们家吧?”
周姨娘冷哼一声,“你真当是楚家害的我们家这样?你爹爹虽然贪钱,但当官的谁不贪?那些大蠹虫尚且还逍遥,你爹爹贪点小财,有必要贬去岭南这么严重?这摆明了是陛下在替阿措出气呢。”
见女儿一脸惊惧,周姨娘又道,“不过你别担心,咱们都没害过阿措,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也去找孙氏。
你爹是因着宠妾灭妻,对阿措多年漠不关心,所以陛下才这样折腾他,如今他也被贬官,也算出了这口气,陛下也不至于往死里整他。”
“嗯……”
沈月龄稍稍松了口气,又问,“娘,你刚说阿措要报仇也要去找孙姨娘,难道真是思婉将阿措推下湖的?”
“不然呢?孙氏的女儿,跟她一样,惯装出一副可怜相,害人的时候却是半点不手软。”
说到这,周姨娘的眸中迸出冷冷的恨意,咬牙道,“你以为当初你弟弟是怎么没的,他也是被孙氏给害没的!
可怜呐,都六个月,是个成形的男胎了。”
这些旧事,周姨娘从未与沈月龄说过。
如今打开了话匣子,像是告别过往种种似的,便将后宅之中那些龌龊腌臜的往事通通抖落了出来。
沈月龄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
末了,周姨娘扬起一抹大大的嘲讽笑容来,“咱们如今离得京城远远的,山高皇帝远,等过段时间适应了,照样过咱们的好日子。
至于孙氏和柳氏这两个蠢货,哼,不知死活的在天子脚下蹦跶,等着瞧吧,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
且说后宫里,今日也比较热闹。
今日是十五,正是众位妃嫔去永宁宫请安的日子。
因着前两天出了沈嫔侍寝的事,妃嫔们就此叽叽喳喳的聊得热络,聊着聊着,不少人也有些蠢蠢欲动。
之前陛下从未召幸任何人,大家都一样,就算入宫许久没侍寝,内心也比较平衡。
现在冒出个沈嫔,直接打破了这份平衡——
她们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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