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事处处透着蹊跷,阿爷朝堂沉浮这许多年,做事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在听到此话的黎氏,心中不免有些夫妻本是一体的沉重感:“即如此,我们便往旁处拱拱火。
如今都城中不想二郎娶程家娘子的可不止一家。
日后真若出了兜不住的事,即便追究起来……。”
“很是,很是,哈哈哈,那夫人可有主意?”
李岫白有些开怀的询问出口。
“我们府上许久都不曾办席宴了,如今节气正合适,不如就办个春日宴,邀各家府上小娘子来聚聚。
有些事郎君还是借着别人之手好些,春日宴郎君就不要现身了。”
“如此那便劳烦夫人了。”
黎氏想到如今的自己,心里不免悲凉。
她与黎清可虽是亲姊妹,可彼此心中也是有些较着劲。
父亲黎川山让黎清可来府上常住,面上虽言明是照顾有孕在身的阿秭,可其中的醉翁之意黎氏哪有不明之理。
黎氏虽是不愿妹妹也嫁入李家,怕的便是有朝一日妹妹盖过自己。
然嫁入李府的这四载,各种心酸虽不与外人道,却让黎氏看明白一些事。
自己不得君姑喜爱,她那侄女唐冬钰每每过府,也是傲然之姿的颐指气使,若是此女嫁入李府,那还不如自家妹妹,总归也是好过外人。
再看自己所嫁郎婿,黎氏便忍不住火上心头。
自从自己有孕以来,若无旁事李岫白从不会主动寻来。
他如今日日宿在千凤阁,而自己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眼下虽是又有孕在身,可此胎男女亦未可知,若又是位小娘子,依着李岫白的性情,该是要做纳妾的打算了。
认清现实后的黎氏,便时常为自己盘算。
娘家若是强了,自己腰杆也会硬。
现如今自家二弟黎睦,虽任职兵部司在李泽及手下,可手上并无实权。
四弟黎淳还在弘文馆读书,将来如何尚且难料。
父亲黎川山虽为吏部尚书,怕也是升无可升了。
此番若是助黎清可嫁与李泽及,将来秭妹扶持也好过旁人算计。
······
程今陌连打两个喷嚏后蔫蔫道:“看来又有人念叨我了,念叨我的人估计不在少数,我这两日的喷嚏没少打?”
乳母陈氏看着正在柔鼻子的人笑着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