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少年站在一处,其中个子比较高的那个穿着一身大红元宝袍,手里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狗,他一声令下,狗如闪电一般疾驰出去。
红衣服小少爷身边站在一个白衣服的孩子,看年纪四五岁,正一脸艳羡地望着那条通身漆黑的细犬。
这两个孩子年岁都不大,身后洋洋洒洒跟了一众侍从。
众人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只顾眼睛都不错地盯着两个宝贝疙瘩。
反正只是一个丫鬟,又出不了什么事,能逗小少爷开心就好。
丫鬟端着盘子好端端地走在花园里,猛不防从旁边传出来一条漆黑凶猛的狗。
丫鬟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那条狗是名贵的细犬品种,四肢细长,腰细腿细,嗅觉灵敏,奔跑起来极快,是专门的狩猎犬,二郎神的哮天犬就是以它为原型。
偏偏那个小少爷也给这条狗起名“哮天犬”
,这条狗聪明,见丫鬟跌倒在地,它趁机扑上来,四处找小主人要求的吊坠。
丫鬟近距离见到这样尖牙凶猛的狗,吓得都快晕过去了。
她想站站不起来,想跑又跑不了,只能绝望地大喊大叫。
花园里还有许多宜春侯府的人,他们听到声音想上前帮忙,可是见到不远处站着自家三少爷,脚步又迟疑了。
丫鬟的哭声在花园里格外明显,那个红衣小少爷被逗得拍手大笑。
见他如此,宜春侯府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满园子的人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藤木丛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微微挑高了声音说“凶犬在内宅闹事,还不快将这条狗赶出去?”
下人们听到声音一怔,回头看到是程瑜瑾,一个个宛如找到亲爹亲妈般大喜“是!”
只是一条狗,一个丫鬟制不住,满园子这么多家仆园丁还制服不了?众人上前,七手八脚,很快就将狗套起来。
杜若将被扑到的丫鬟扶起来,轻声安慰她“别哭了,大姑娘来了。”
丫鬟听到程瑜瑾在,心中大悲接着大喜,泪掉的更凶,抽噎声倒渐渐止了。
程瑜瑾见丫鬟胳膊上、手背上都是地上石子蹭出来的血道子,她叹口气,说“扶她下去歇着,今日她不必当差了。
杜若,一会回去取一瓶膏药,二两碎银子,就当我补贴给她的伤药钱。”
丫鬟吃了一惊,啜泣着说“这怎么能行……”
“收着吧。”
程瑜瑾语气并不算多重,可是其中净是不容置喙的味道,丫鬟听到顿时不敢再说。
红衣服小少爷看得正高兴,突然涌上来一群人将他的狗关起来了。
红衣小少爷不悦,用手指着众人骂道“放肆,你们是哪来的贱种,胆敢碰小爷的狗!”
程瑜瑾听到这个小孩子满嘴贱种,眼神又冷了冷。
今日来宜春侯府的小孩子有限,而这样无法无天、出口狂妄的,恐怕唯有一个。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便是蔡国公府的世子,翟庆了吧。
蔡国公老夫人宠孙子,程瑜瑾可不会。
她脸色淡淡的,仿佛才看到翟庆这个人一样,说“原来蔡国公府的小少爷也在。
我刚才只顾着处理恶犬,竟然没看到世子。
世子稍等,等我将这条恶犬着人打死,再来领你逛园子。”
“你敢!”
翟庆一听顿时气急。
他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从来都是一呼百应、要风得风,众人捧着他都来不及,哪里有人敢动他的东西?现在听到程瑜瑾竟然要将他的宝贝细犬打死,翟庆又惊又讶,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不怕他的人“这是我的狗,你敢!”
“哦,原来这狗有主人啊。”
程瑜瑾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我还以为,这狗横冲直撞,当众伤人,是有人养没人教的野狗呢。”
翟庆还小,听不懂程瑜瑾话音背后的奚落,他只知道程瑜瑾的语气淡淡,听起来不像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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