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多少人羡慕,原先略微看好三皇子的人这下子通通散了。
圣上赐这么个皇子妃,其中的寓意简直不言而喻了。
瞧瞧还是二皇子更有希望。
谢二老爷倒是欢喜得很,这可如了他的意了,他才不管自个儿女儿比三皇子大这么多,进去之后能否受宠的事儿,他只知道自个儿这下子是鲤鱼跃龙门了。
他也是皇子的老丈人了,傻子怎么了?傻子还不是皇子。
宣旨那日,谢嘉鱼亲眼见着她二姐姐哭了。
想来,这辈子的她一定会比上辈子幸福吧。
这样就好。
婚礼订得很急,就在八月里,正是盛夏,家中忙着为谢淑准备嫁妆,谢淑每日不是绣嫁衣,就是忙着管家。
嫁妆的事也是好一番闹腾。
当年谢婉情因着闹了好些丑闻出来,又是下嫁,嫁妆虽然是丰盛,可也就那样了,六十五抬得嫁妆也算是给夫家的面子了。
原本谢淑也就只有三十二抬的嫁妆,就这三十二抬还是二夫人瞧在她是个记名嫡女的份上,不敢堕了国公府的名声,否则,还得更苛刻些。
可这下子,她草鸡便凤凰,一跃上了龙门了。
三十二抬哪里够,二老爷大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说道,“凑个一百二十抬,要挑最好的最贵重的。
庄子给六个,压箱银子的数字吉利些,就六万六吧。”
这上嘴皮下嘴皮一靠,二房就要花出去三分之一的财产,二夫人又不是善财童子,哪里肯。
听说那天晚上沉香院可是热闹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午后,谢嘉鱼原打算小憩一会儿,平安蹭蹭的小跑进来,便说,“娘子,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那边又闹腾起来了,大娘回来了,二娘子恐怕……恐怕……”
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谢嘉鱼一下子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和谢淑两人原本关系就还可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倒是越发和谐了,很有几分情谊在里面。
看透了大姐的模样,她自然更偏向二姐了。
起来便随便梳洗了一会儿,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沉香院。
而谢淑却丝毫没有吃亏,她原本便恨她的嫡母恨得牙痒痒,现下完全是新仇加旧恨。
听听二夫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那是一个长辈应该说的吗?
“有些人,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我今个儿把话撂这儿了,不过是个贱婢生的贱种,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若是隔在往日,她必定不会这般轻浮,可这时候她正是在气头上,一想到那偌大的财富就要成为她的嫁妆了,她的心中就恨得很。
索性那老妖婆已经不在了,大房手再长也管不到二房的事。
她是二房的主母,她怕什么。
谢淑却丝毫不见生气,反而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谢婉情嫁出去这几年,已经完全不复在闺中时候那般温婉的模样了。
这般解释吧,倘若那时候的她是表面温柔大方,实则却一肚子心眼、嫉妒心极重。
那么这几年从天堂跌倒地狱的生活,让她彻底变成了一个俗人,一个瞧上去便有些刻薄阴郁的人。
这倒是更像二夫人了。
“哎哟,娘,那是人家的福缘到了,说来,三皇子这才多少岁啊,怎么就急急忙忙的要成婚了呢。”
说完她便有些不坏好意的瞧了谢淑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