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居不着痕迹的往右移,将诺斯密不透风的挡在身后才算满意。
眨眼间满脸阴沉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肩上熠熠生辉的军徽在太阳光下泛着令人炫目的冷光,两双满是寒霜的眼直直对视,谁也不服输似的僵持着。
最后北河那边的礼仪官上前打了圆场,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暗示性的咳嗽一声,陆寒洲收回目光,这才朝一旁的卫辞暮颔首。
许时居冷笑一声,过于惨白的面色也没耽误他给陆寒洲甩脸色,目光在他身后的出使团转一圈,声音不小的嘲讽道:“警所简陋,怕是装不下您这座大佛,您的家眷可能得委屈点了。”
此话一出,仿佛风都停滞,空气冷得可以掉渣,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许时居依然惬意的两手抱在胸前,仰着下巴朝陆寒洲身后一点。
对面,礼仪官直冒冷汗,背后的衣服汗湿一大块。
原本一个就够受了,谁知道银川一个警所的小队长也这么张狂,原本打个招呼走走过场的事,这个许队长偏偏阴阳怪气的,撞这个阎王的枪口。
“您客气,是我们冒昧拜访了。”
礼仪官脸都快笑烂了,心底蛐蛐,他们的这次来访已经提前通知了很久,走了很多程序。
偏偏这位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被阎王点名要见就算了,态度还极其恶劣。
嘴上说的好听,委屈他们,那倒是别堵着门口,让他们进进啊。
“装不装得下,你说了不算,让开。”
有些嘶哑的嗓音,听着让人想起冬天的枯井,只剩下冷。
陆寒洲开口,四周涌动的火药味愈加浓厚。
“我说了当然不算,我怎么比得了位高权重的上将,是我们高攀。”
许时居彻底拉下脸,依然抱着手,丝毫不打算动。
接着后腰被人戳了一下,他张嘴的动作一顿,顺其自然的转身,推着诺斯走在陆寒洲前面,从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他拽的二五八万一样,左摇右晃的甩下一堆贵宾,留下目瞪口呆的警所人员。
收起眼底的诧异,卫辞暮和陆寒洲握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挤出一句:“有空私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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