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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哥哥上当了!”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短短几天之内,就飞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次出山做买卖,带回了近两千斤的生铁,但这有什么用呢?
徐磨看着深灰色的生铁直愁。
“匠造,这是沈家哥哥要的风箱!”
“徐老爷,咱们弄了一批石墨,已经用磨粉碎,正准备烧制那个坩……,坩炉子了。”
“炭窑已经生了火,全用的是上好木材,三天后就能出炭,有一点烟雾,您直接拍我脸上!”
西北寒冷,炭的需求量极大,炭工自然常见。
但这些年干旱,树木都死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就没有办法再做营生。
运气好的在铁厂干一份差事,但大多都是颠沛流离。
仗着一把子力气,在义军当中充当步卒。
看着不断完工的家什,徐磨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炼铁,这是要炼铁啊!”
铁厂他是去过的,那个地方极为肃穆。
每一个矿工的动作近乎于虔诚。
虽然人多手杂、声音喧闹,但一切又有条不紊。
但徐磨更担心却是火神爷爷会否驾临,还有咒语又该从何处得到。
要知道,百炼钢运出厂房时,都要盖上一种血染的红布,并书画繁复的符文。
如果稍有疏忽大意,铁精就会飞掉,钢铁也会成为废料。
“爹,主公真的要炼铁啊!”
每十天有半日的假期,这次是老大徐山得空,所以都跟在自己身后打转。
当然这也是徐磨刻意的安排,要的是让那些不服气的人知道,徐家现在被主公信重。
话音未落,肩膀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如今徐山已是埔山军的二等兵,万不可再打脑袋,震散了官气那可就追悔莫及。
徐磨怒喝道:
“少胡咧咧,主公只安排某等生产,并未说要炼铁,别听三姑六婆乱嚼舌头。”
主公炼铁成功还好,要是有失,作为匠造他一定要背黑锅。
所以提前预防一下,就算当替罪羊,面子上也好看得多。
徐山畏畏缩缩的答道:
“是!”
徐磨冷冷的说道:
“主公常讲,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