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我而来的吗”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笑嘻嘻的问出了非常直接的一记直球。
“嗤。”
楚宿嗤笑一声,低头用鞋尖碾着地上的青砖,不发一语却将嘲讽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见此,晏云清也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对于自己刚才的问题,自己也觉得可笑,还能为什么。
“自己想。”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楚宿简直懒得搭理。
“我们合适吗”
往日干脆利落的女人,此时倒是有些拖拖拉拉矫情起来了。
理智上来说,她和楚宿在一起,百利而无一害,无论如何,占便宜的人都是她。
可是,同样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认为他和她适合。
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
楚宿家门第太高,她区区一个啥都不是的平民老百姓,怕摔,更怕贴上标签。
“别什么都跟谢晋卿学。”
以前晏云清恨随心,现在倒是越发开始权衡利弊了。
“试试吗”
他还是那句话,恍惚间,过去的少年渐渐与眼前的男人开始重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还是当初的少年心性,傲慢入骨。
“输不起。”
到底还是心性变了,以前敢敢恨,现在倒是越发胆小,遇事悲观了。
“哦。”
楚宿面色没什么变化,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答案,做好了准备。
于是,他平静的对她说“那我走了。”
说完,他就真的抬步准备往陈政委那边走,似乎打算从此以后与她划清界限再不来往的架势。
她还来往的、相熟的朋友本来就不多,难道以后,还要再少一个
“楚宿。”
这一声,有点委屈,却也只是让他的脚步稍微顿了顿。
再接着,他的衣角被人拉住了,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楚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偏头,语气里带了点无奈又傲慢的冷硬,“干什么”
“”
晏云清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她只是孤独的太久了,难得到故人,一时不愿意就这么放他走,放任他与她从此划清界限,自己却什么都不做而已。
清玲走了,谢晋卿走了,她一个人在沙溪,虽然工作上认识了很多很棒的朋友,可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她对沙溪没有归属感,那些人,又怎么能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楚宿比呢
她不愿意与他划清界限。
楚宿傲慢执拗,若她今天真的放他走了,以后,他们就真的只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