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难嘛,挺简单的。”
“种地本身就不难,只是工序繁琐,还要看天吃饭。”
左俞说。
“我帮你一起弄,”
唐瑾音站起身,“我需不需要些装备什么的?”
左俞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又低了下去,“不用,你回去吧。”
“我就是想帮帮你,”
唐瑾音踢了踢鞋上的泥,“不然这么多,你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啊,反正我也没事。”
“你这身衣服下地就全弄脏了。”
“烦不烦啊,说三遍了都,”
唐瑾音啧了一声,“我要是在意这个就不会下来了。”
左俞肩膀塌了一下,唐瑾音知道他在叹气。
其实现在已经脏了不少了,鞋上干了一圈泥,小腿溅了泥条子,裙子下摆也湿了,她指着左俞穿的褐色胶皮背带裤说,“这个背带裤挺酷的,你去找一件给我穿呗。”
“这是摸鱼服,”
左俞抿了抿唇,“就一件。”
唐瑾音长长地哦了一声,“那算了,我不怕脏。”
话音一落,她就从左俞身边拿了几个小木棍和宽绳,往田的那头走。
她走得慢吞吞歪来歪去的,胳膊伸着保持平衡,眼睛一直往旁边瞟。
就冲着这短短半个来小时的时间里,左俞说了三次会弄脏衣服两次赶她去麦田一次拒绝帮忙这个劲儿,唐瑾音以为他绝对会冲上来拦住自己。
可是没想到她都走到左俞对角线的位置了,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唐瑾音低头看苗,在蔫着的苗旁边蹲下,学着左俞的样子,先扶正,在大概两厘米旁的地方插小棍,再仔仔细细绑好,得撑住了又不能太紧,不然会把苗勒着。
她撑好一株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实际做起来也不难,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旁边挪,继续撑下一株。
手上的动作搞明白之后,就可以空出脑袋用来走神了。
左俞这孩子,今天有点奇怪。
唐瑾音觉得他拒绝来和自己打招呼的理由不是很充分,自己和爸爸怎么说也算是正经的客人,左俞又是主人家的孩子,怎么说都该来打个招呼的。
抢救花苗的工作固然重要,可是从小洋楼到地里往返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浅浅打个招呼之后说自己地里有事,爸爸又不会拦着他,总共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左俞平时很有礼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