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蒙面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她竟然能如此胡思乱想。
陆仁佳以为自己猜中了,气愤地嚷嚷道:“这女人好不要脸,又不肯嫁给奕哥哥,又不准别人与奕哥哥好。”
蒙面人几次扑过来差点就要得手,都叫侍卫化解了,但代价是院子里又多了几具尸体,勒莫土司眼见得不敌,心中焦急,只得道:“好汉住手,我这就带这不晓事的女儿离开天京,永远不再去纠缠奕将军。”
陆仁佳气的发疯,着急得大喊到:“阿爹!”
勒莫土司呵斥她道:“看你惹出的这些好事,还要胡闹下去吗?”
陆仁佳心中恨极,劈手抢过身边侍卫的掸刀,在自己手掌中间划了一刀,霎时间手掌便鲜血淋漓。
勒莫土司脸色大变,顾不得与蒙面人谈判,对陆仁佳喊道:“佳儿,你别做傻事!”
陆仁佳状若癫狂,漆黑的瞳仁逐渐转为紫色,继而变成血红,她手掌上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下,渐渐在脚下聚成一小小团,自地下升到她面前,渐渐展开成一道薄薄的血色影幕。
透过血幕可以看到陆仁佳的身影渐渐扭曲,院子众人开始听到她嘴里念念有词。
侍卫们开始心不在焉,神色逐渐恐惧起来,陆仁佳先是不疾不徐地,喃喃低语,那声音逐渐大起来,但是音符古怪,蒙面人听不明白。
而那些侍卫缺已经毫无斗志,惊呼着“血降!
这是血降,头人快逃啊!”
勒莫土司神色悲痛万分,但见陆仁佳根本不理他的呼号,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只得领了侍卫往院子外逃去。
蒙面人本来就是来杀陆仁佳的,见土司要跑也不管他,正好得空冲上前去,劈手就要给陆仁佳一刀。
不想那刀毫无阻碍地冲入血幕,也一并扭曲起来。
而陆仁佳的声音却越来越大,那血幕也变大变薄,渐渐往门口延展开去。
蒙面人抽回长刀一看,大吃一惊,他这刀是主上所赐,并非凡品,此刻竟然锈迹斑斑,看起来比破铜烂铁更加不如。
这血幕不知有何厉害处,若是沾到人身上可还了得,难怪勒莫土司这样疼爱这个女儿,竟然也不得不得同其他人一并逃走了。
蒙面人见已经不能得手,果断招呼其他人到:“走!”
。
几个人也是训练有素,防着陆仁佳袭击,结成了品字小阵往院门退去。
但是陆仁佳根本理都没有理他们,几个人于是顺利地自院子里冲出来,见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也就赶紧离开了,不一时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几个蒙面人再次出现之时,已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院之内。
几个人取了面巾,眉眼赫然俱都是北漠人长相,只是几个人杵在院子中间,互相推推搡搡地,都不肯向前。
屋子里传来一声轻喝:“怎么都不敢进来,又失手了吗?!”
几个人实在无法,只得挨挨擦擦入了屋,一进去就见内室上首坐着那人怒目而视,几个人不由得腿脚一软,匍匐在地上道:“汗王饶命!”
上首被称为汗王的不是别人,正是销声匿迹了好几年的拓跋阿日斯兰!
拓拔野还是没能逃过上一世暴毙的宿命,而这一世没有苏合扎搅局,阿日斯兰顺利的接掌了拓跋野的位子。
但因为奕桢在北漠的搅局,扶持了阿如汗部做大,拓拔野生前没能完成对北漠各部的蚕食,阿日斯兰也只能成为拓跋一部的头领。
且因为苏合扎的事,拓跋部接连在天南碰壁,阿日斯兰接掌之后,不得已放弃向南发展,转道西域,与楼然等国交好,又笼络了北漠北疆上的几个小部族。
虽然其声威大不如前世做北漠共主之势,但这几年里可以自由自专,比前世在天南为质,倒是舒坦一些。
他两世为人,养气功夫极好,难得这样怒形于色:“区区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上一次在滇州失手,你们推到那个姓奕的身上,这也罢了。
今日难道那姓奕的也在不成?!”
匍匐在地上的几个人难得见到他这样勃然大怒,不免害怕,又想起院子里的诡异情形,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那领头之人方鼓起勇气道:“汗王还请息怒,小的几个轻轻松松就摸进院子去,在厢房里见了一个穿金戴银的小姑娘,一刀就结果了她!”
阿日斯兰大喜到:“这么说那丫头死了?”
那头领道:“结果要走的时候,发现外头来了个衣饰寻常的小丫头,本来也没当回事,结果听那里头人说话,仔细看这才是上次借滇州好汉之手绑的那个正主,先前杀死那个竟然是个冒牌货!”
阿日斯兰眉头皱起道:“难道走漏了风声?”
那头领赶紧摆手:“只怕是凑了巧,若有防备,怎么也不多留几个高手,那些白掸护卫可是一点也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