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相隔千里是嘉楠清楚明白自己选的,为了她,他甘愿放手,虽则有怨但无恨意。
今生阿日斯兰若是妄图使点手段就从他身边骗走嘉楠,那是休想。
既然借着送画通了消息,过了明路,奕桢派到王庭的探子也不再躲躲闪闪。
他们本来是借了行商的名头来到此处,如今遮掩的生意也懒怠做,整日里四下里刺探,全然不把北漠放在眼里。
阿日斯兰知道这不是探子张狂,必是奕桢出手了,意图把水搅浑,好伺机从中作乱,若是自己沉不住气命人抓捕,正好大闹起来。
玉关守军听令有意放行,惠和卫陆续已经出了玉关来到王庭,嘉楠现在手下不再是无人可用,若是两下里接洽上,奕桢赢回美人归,自己倒是白白赔上。
哼,想得倒美!
阿日斯兰接了奏报后冷哼了一声,雕虫小技。
转头就有政令颁下,帝都燕城已经修好,虽然皇宫未曾装饰完毕,大汗的王庭暂且缓行,商贾和各部落王公大臣的亲眷已经可以陆续迁入。
因为与北漠与南朝近两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互市,勒令各部商人须得立即前往燕城,务必在开市之前在燕城做好准备。
与政令同时传达的,还有亲自到各商户处清点人头的军士,一一核对了身份,勒令第二天就要上路,若多留一日,就格杀勿论。
北漠向来军民一体,政令一向严苛,又还有蓄奴的习惯,动不动格杀实在不鲜见。
伪称商户的探子不得不收拾包袱走人。
天南人与北漠人长得多有不同,没有了其他天南来此行商之人的掩护,他们几个天南人在王庭实在太扎眼了。
信使灰溜溜回到天南报信,奕桢也没怪罪,勉励了两句让他下去歇着了。
你只当我只有这一招么,奕桢不动声色地派人召来张玉。
张玉急匆匆赶来,奕桢吩咐到:“你安排廷老来见吧。”
张玉面露难色道:“恐怕廷老不肯来。”
奕桢苦笑道:“还是整日价骂窃国的奕贼?”
张玉叹了口气避开这个问题。
奕桢停了一停道:“那你安排,我去拜见,原本也是应该的。”
张玉面露迟疑:“那贵人要见么。
廷老如今整日陪着贵人,不肯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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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伦家有时候在想大家是不是跟某西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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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钟毓山,灵秀宫。
自世祖皇帝萧弘在此地遇刺驾崩之后,虽然只过寥寥数年,天京已经换了三个皇帝。
最后这个尚牙牙学语之中,连着数年无人来此避暑,善忘的世人已经少有提起这座山中的夏宫。
只是这座宫殿虽帝王不再涉足,里头却未曾凋敝,大部分宫室已空,但剩下的小半被圈禁起来,出入守卫格外森严。
侍卫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上头既然有严令,自然听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