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派了林将军去接掌平洲军务么,也没听说有变呢。”
谢青恨恨说到:“算漏了龚晟这老贼作祟,竟让他被抓起来了还能使人连夜送了信到华家,跑脱了华兴卓!
他倒与这华兴卓相得!”
嘉楠摇头道:“此事怪不得你们,虽然孤也猜到父皇身边必有华家的内应,可是却只以为是哪个近前侍奉的小中官,料想翻不出天去,哪想到竟然是龚晟。
此人藏的好深,连孤都被骗过了去。
他自幼伴着父皇,岂非也是与华兴卓相熟的很,从前只怕有旧,咱们竟然都没想到。”
嘉楠暗暗想到,岂止是这一世被骗过去,上一世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龚晟已经默默站队了华家,难怪屡屡莫名其妙的受陷。
垣锐道:“殿下放心,朝中既已发下海捕文书,这华兴卓也不过是丧家之犬,再掀不起什么风浪,落网乃是迟早的事情。”
嘉楠点点头,玉琼从外间进来,行了礼道:“殿下,芳芸来了。”
嘉楠正坐整了整衣袖道:“快请!”
芳芸随着玉琼走入内室,到了嘉楠面前就要大礼参拜,嘉楠一叠声吩咐免礼,又叫看座,玉琼赶紧把她搀住,芳芸只得给嘉楠道了万福,挨着绣墩坐了。
嘉楠笑吟吟问道:“出宫了可还习惯?”
芳芸赶紧起身道谢:“殿下实在仁厚,安排的这般周到,哪有什么不习惯。”
“不要外道才是。
若无你报信,孤与母后、四弟,只怕比华家下场更惨。”
“殿下,做了储秀宫的奴婢,本不该背主,可华娘娘行事.......奴实在没法说,当日的芳蕊、红绡死得冤啊!”
芳芸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这些年,奴婢只想规规矩矩地当差,安安生生地出宫。
可是那一日,娘娘要奴婢拿了假对牌顶了玉琼的名儿去找秋娘领云锦,做布偶。
奴婢心里怕极了,芳蕊与红绡,可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啊,奴做了这些还能活命吗!
后来,后来太后死了,三殿下也死了,奴婢吓得只敢借着给太后守灵的名头哭,要不是遇到玉琼,奴婢早是储秀宫中的一个死人。”
也许是劫后余生,芳芸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已经涕泪滂沱:“奴婢知道殿下在宫中也不容易,奴掺和了这样的大事,殿下还把奴婢救出来了,殿下的恩情,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嘉楠见她情绪激动,温言安慰道:“宫中已当芳芸死了,你不必担心,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又叹了口气:“华家行事实在丧心病狂,若是早知道此事,皇祖母和三皇兄必定还安然无恙。”
芳芸又愧又悔,垂下了头道:“殿下,都是芳芸蠢笨,奴不识字,那画了符的布条缝上去也不知道是咒的谁。
奴婢唬得要死,可是谁也不敢说。”
嘉楠摇摇头道:“那人偶不过是做来栽赃于母后的幌子。
皇祖母与三哥都是被华氏与王氏用川乌毒死的。”
芳芸听到这里,先是呆了一呆,然后才恍然大悟:“难怪公主那天晚上要奴婢在王氏隔壁小房间说那些话。
那王氏心中有鬼,奴婢只提一句喂药,她却当奴去告发她们投毒!”
......
天子以日代月,心丧三年,实则只需守足二十七日。
二十七日一过,禁宫内外除了服,礼部又接旨忙碌起皇四子萧嵩的册封大典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修修改改写了两天,还是觉得很生硬,先这样吧,以后再改。
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立储
萧嵩不足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太子册封大典仪礼冗繁,几次操演,萧嵩不是半途撒赖打滚,就是干脆跑掉。
他已是钦定的太子,乳母与教养嬷嬷如何管束得住,唯独见了帝后与长姐三人,可以勉强老实一些。
正式典仪之上,谢皇后要与皇帝在上头受礼,照应不到萧嵩,礼部尚书一想到太子可能倒地撒泼的情形,就觉得乌纱将要及地,头上有些凉意飕飕。
左思右想之下,未了避免大典的时候出岔子,他还是硬着头皮求见皇帝,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担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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