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卿心头紧了一下,定神悄声说道:“此刻是秀儿自己想到的,但若是殿下愿意,秀儿明儿就回家与父亲分说明白,想来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萧峻紧紧搂住了严秀卿道:“秀儿,若你替孤办成此事,可叫孤怎么谢你才好!”
严秀卿娇嗔一声:“妾一体一身都是王爷的,还要王爷什么谢。”
萧峻心头滚烫,手下用劲,忍不住大力揉搓,严秀卿目光迷蒙,一时拔步床又咿咿呀呀地响起来。
☆、授官
第二日一早,严秀卿就指了一事去甄钰面前打了个花胡哨说要回家,甄钰新入门不久,也不欲萧峻刚去侧室房中一次就做出拿捏人的样子,因此允了,叫了管事安排严秀卿择日返家。
待到严侍郎休沐这日,严秀卿一早便回了家中,先见过祖母,甄氏只推说病了怕过了病气带回去,严秀卿也未理会。
到了严老太太跟前,严秀卿出言留了严侍郎,又赶出了各下人,方说起甄钰抱走寄奴一事。
严永泉自严秀卿诞下寄奴,早把自己当做了皇长孙外家,部属同僚都肯恭维他,长官也颇看顾,自甄尚书亡故,甄家几兄弟丁忧,他自觉没有岳家,自己也能出头,一向得意。
此时方得一盆凉水浇头,原来寄奴的正牌外家正是与他闹的极僵的甄家。
此刻听严秀卿把当日情形一说,方觉得脸上烧烧地。
严老太太早急了,忍不住轻拍了桌子道:“这可如何是好?”
严秀卿压低声音,近前说到:“奶奶莫急,那一位在闺中的时候奶奶也是常见的,平心而论,可比孙女如何?”
“不是我偏袒自家孩儿,自她姑姑起,这甄家果真是不出一个美人儿的;诗书比你通些,但又比不得京中那几位闺阁翘楚。”
“正是这话,可见王爷看重她的不在此。
既然如此,孙女纵然是长得比她略好些,也未必就得王爷看重了。
现家里还有几个极美貌的姬妾,半个名分都没捞上,只姑娘姑娘的混喊着。”
严永泉沉默了半晌,此时方发话问道:甄家以前老泰山尚在时,自然不一样。
如今几位舅兄还未起复,殿下已经如此青眼了?
严秀卿道:“还没起复,先表明了立场,这方是殿下最看重处。
咱们家老这样不哼不哈的,殿下能指的上什么呢?”
严永泉踟蹰道:“以前好多事情不知,近两年尚书大人少理事,部中琐事多托付为父主理。
为父方知许多事体看着不合规矩,乃是圣人直接吩咐下来的。
只怕圣意不明,妄言妄动给殿下招祸。”
严秀卿落泪道:“女儿已经入了常山王府,父亲还想着能左右逢源不成。
不看着女儿也想想您外孙啊。
一个郡王的庶子,就算姓萧又如何。
倘若万一有幸,那至少一个王爷是跑不了。
孰轻孰重,父亲难道不知?”
“此事干系甚大,还需好生筹谋。”
“父亲~”
严秀卿不甘心,还要恳求。
却见严永泉摆摆手:“既回来了,好生陪陪你祖母。”
便踱着方步走了。
严秀卿虽然百般不甘,也只得在祖母面前敷衍了一日,悻悻回了王府。
当日萧峻就到了她房中,她只敢含混说:“父亲自然是向着殿下的,已在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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