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铠亲自拉了车,廷鹤再次挥旗示意,与垣铠两个带了谢皇后回城去。
对面两骑也是飞奔而来,骑马自然比他们拉车的快,只须臾间就到了曹关白面前。
曹关白定神一看,那闽王亲卫扶着一个容色憔悴的中年男子,想来就是闽王了。
看闽王脸上并没什么伤,走路也还稳当,想来也并未受什么折磨,曹关白心下渐稳,关切地说到:“营帐已经备好,请王爷入内休息吧,是否要传太医呢?”
那闽王阴测测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话,见曹关白所指的营帐之外团团围着京营的士兵,自己身边除了这个亲卫再没有闽州军中的人马,冷哼了一声,径自往营帐中走去。
曹关白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以为意,任谁以一个人质的身份在两方倒腾来去,都没有什么可高兴的,闽王给他甩脸子也是正常的。
眼下他还有不少要事在身,自然管不了这些小节,示意早安排好的人马把营帐四下里围住,他的心思就从闽王处移开了。
吩咐传令兵道:“速速传令中军,闽王已经救回,即刻攻城!”
此时垣铠与廷鹤也回了城,嘉楠远远瞧见俩人拖了车回转便心中乱跳,靠的近了,见谢皇后躺在车中更是不安。
不敢往坏了想,只惟愿母亲是受了伤不良于行。
待两人一车渐渐近了,嘉楠飞奔下了城墙,冲到城门处。
坐立不安地等到城门渐开,见车中谢皇后脸色惨白,满身血泊,脖颈处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伤口,心房如同炸裂开一般,扑上去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娘~~~!”
左右诸人齐齐傻眼,看廷鹤满眼愤懑,也问不出可所以然来。
嘉楠伏在谢皇后身上痛哭,众人跪了一地,无一人敢开口。
过了好一阵,才有人艰难开口道:“侄女儿请节哀,再有一会儿,恐怕就该杀过来了。”
嘉楠目呲欲裂,抬头恨声道:“留下华兴卓,孤要活剐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觉一个恐怖的事情,好多天都没有人留言了,伦家在玩单机版吗!
☆、无常
华兴卓背着手在营帐外踱步,不时抬头看看北方,二十里外,就是上庸城。
忽然天边出现一个黑点,很快的黑点逐渐变大,一人、一马、一杆旗。
华兴卓兴奋地拳掌相击:“来了!”
那黑点旋即冲到了军阵之前,拜下禀告:“太师,谢皇后在阵前自裁,幸而曹先生有急智,稳住了上庸前来换俘之人,闽王爷已经救回前锋营中了!”
华兴卓先是一惊,随后又狂喜:“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助我!”
那传讯兵上交一物道:“这是闽王与王将军的军令。”
华兴卓大喇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出兵”
下面盖了一方小印。
华兴卓回想了想闽王指上戒面的纹样,笑吟吟把手令交给传讯兵:“那就给王将军送去吧!”
看传讯兵跑向闽州军营,华兴卓心情越发的好起来,这可恶的谢皇后以为用死可以阻止什么,殊不知老天也是眷顾他华兴卓的。
在他身边的是京营的左统领林狄,此刻已然是全然绑在了华兴卓的大船上。
看他心情不错,上前凑趣到:“太师神机妙算,区区上庸,简直是手到擒来。”
华兴卓深以为然,微微点头道:“正是,早知如此,你来也就够了。
吾倒是应该留在京中,皇上刚登基,多少政事要忙。”
林狄赶紧道:“可不是百废待兴,都要太师操心。
就拿出京前的登基大典来说,礼部没个主事的人就是不像样,办的乱糟糟不成体统。”
华兴卓脸皮微微一抽,他急着在闽王回京之前砸实萧峤即位的事实,故而时间十分的匆忙,再则萧峤即位有诸多不合礼法之处,他非储、非嫡、非长,两个哥哥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前皇长子,都只是下落不明而已,并没有十分充足的即位理由。
皇后在京,也一直不肯下旨为他正名。
皇贵妃的儿子死在华家手上,丽妃对华家冷淡比皇后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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