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皇后能眼睁睁看儿女赴死?”
“有点儿意思,”
华兴卓这才喜笑颜看,扶起岑秀吉道:“某不才,误会了先生,给先生赔不是了。”
岑秀吉赶紧趴下去行了大礼,这才敢借着行礼的功夫偷偷擦了额角的冷汗。
不想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上炸雷样响起。
“光这样还不行,玉关那里也要早作准备才好。”
屏风后缓缓转出一人,原来也是岑秀吉的老熟人,华府上曾经的谋士董关白!
董关白也是不知道在哪里沉寂了许久的,听说华府重新兴盛起来,他也是赶紧打听着就投奔而来了。
岑秀吉前脚刚刚出京,董关白后脚几乎就到了。
正好在华兴卓面前侍奉,补上岑秀吉逗趣的时辰。
也不知道他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了多久,岑秀吉肚子里暗暗骂了个底儿朝天,面上却亲亲热热问到:“董兄打哪儿来,连日不见,愚弟好生想念。”
董关白皮笑肉不笑地与他拱了拱手道:“方才太师要愚兄在屏风后不得出声,老弟原谅则个。”
“董兄客气~客气~了。
咳咳,不知道董兄所言的玉关早作准备,是什么意思呢?”
“惠和公主所依仗的,无非是玉关虎豹骑的骁勇。
倘若虎豹骑不能为她所用呢?”
“虎豹骑督军曹允的兄长曹元身死,只怕曹允对太师有些心结。
未必肯听太师的。”
“不听太师的话不要紧,若是北漠有话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虎豹骑在玉关,本来就是备战北漠,倘若北漠犯边,自然应该应敌!”
“北.......北漠怎么能将将好......”
“常来与太师送马的巴根,回回都有上好的货色供应,只怕不是个普通的马贩子吧?小的也是机缘巧合,听百国会馆的小吏提起,当年来访的拓跋部的三皇子身边,恰有一位叫巴根的侍卫。”
“北漠人的名字重名本来就是常有的,这也太牵强了!”
“太师请想想那位巴根的所作所为,可是一位普通的马贩子的见识?咱们不妨猜上一猜,那拓跋部自苏合扎事发后,与我天南交恶,断了互市往来,好多天南的盐茶铁器都再不能得到,不得不私下与太师用马匹交易这些必需品。”
华兴卓想起那巴根的所作所为,不禁有些疑心“接着说”
“不瞒太师,自太师与我分说了联络上闽王的经过,便觉得这个巴根极不简单,每每无心之言,却又似乎意有所指,实在是不可不让人深思啊。”
董关白侃侃而谈“太师一向耿直,在军中豪迈男儿相处多了,见这巴根生的忠厚,自然以赤忱君子之心待之。”
华兴卓先是听了有些不乐,听到后面却深以为然:“不错,这厮好生狡猾,某竟然看走了眼。
果然是拓跋部的人?”
“不管是不是,咱们都可以试他一试?”
“怎么试?”
“倘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马贩子就罢了,倘若他果然身份有异,又得了玉关军情,会怎样呢?”
“你!”
“这是通敌卖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再者虎豹骑已经是不能留了,能抗击外敌而亡也算全了曹家的名声。
只要咱们给的军情是经过筛选的,让他们只能在关外对付虎豹骑,玉关城坚,北漠也进不来,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