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心中已是又妒又羡,未曾想嘉楠竟然还敢挑剔退回,立时脸上就挂不住,恨声道:“父皇给的人也敢挑三拣四,如此轻狂,父皇必不饶她!
张德全脖子一缩,没敢搭腔。
华妃心知有异,状若无意地追问:“大公主这样挑剔御赐的人,皇上可怎么说?”
张德全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说:“皇上先也板了脸问‘朕给的人可有不好么?’”
嘉柳大为快意,忍着得意问道:“她怎么回的?”
“大公主回说‘照常理呢,自然是管事接了旨,从名单上划出五十人便算差事结了。
但楠儿却不能就这样照单全收,青影受训之丁为什么不当差不可得名,正是因为真正的青影要求严格,有人受了训也不达到当差的标准,原先就是预备有人要黜去的。
儿因为知道父皇的好意不可辜负,所以才要仔细拣选,将来人马拉出去,才敢向别人家夸口惠和卫是御赐青影带出来的!
方不坠了父皇的英名!
’”
嘉柳没想到嘉楠这样满口歪理,振振有词,一时惊住:“父皇没信她胡说八道罢?”
“皇上先还是板着脸的,后来哈哈大笑,说大公主做的不错,又说这次负责选人的管事不尽心,当罚!”
嘉柳气的倒仰,眼圈霎时就红了。
华妃见事不好,赶紧给青禾使了个眼色,把张德全打发走了。
嘉柳待人一走,什么都忍不住了,扑到华妃怀里大哭起来:“母妃您看,又是这样,什么都纵着她!”
青禾等人吓了个不轻,赶紧上前要拉开嘉柳:“公主可小心着些,娘娘腹中已怀了龙子呢。”
嘉柳心中本就积攒一肚子火,向来心胸也不是很宽,现在更是听什么都不入耳,也没仔细看,反手就是给来劝的宫人一巴掌。
挨打的恰巧是刚提到华妃身边来伺候红绡。
红绡捂着脸缩下去,心中有十分的委屈也不敢哭,仍好言哀告:“娘娘有孕不足三月,龙胎尚不稳固,公主千万小心着些。”
华妃已有收敛之意,行事渐渐开始重拣了章法,因近日诸事,心中的确对腹中这胎抱有格外深切之期待。
加上新用了红绡,正是要收拢人心之时,同时又深悔往日因觉得庶出的身份是亏欠了嘉柳,与华太后一起太过骄纵于她,有心要刹刹她的性子。
故而华妃把她推开,屏退了众人,叫嘉柳跪下。
沉了脸训到:“柳儿,你与惠和不过相差月余,怎么比起来竟像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
人家先能腆着脸跟了皇上去祭天,这是何等荣耀。
你大皇兄、三皇兄怎么去不成?这下又撒娇卖痴的提前领了亲兵,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只人马,明说是公主卫,难道皇后的差遣不能由公主来代劳?这可是与咱们家对打起擂台来了!
你父皇这样与她做脸,样样都排到现成的皇子前头,难道本朝竟是要封皇太女的?”
嘉柳吃了一惊:“不能吧。
父皇春秋正盛,以后必然还有所出,就现在也有两位皇兄,怎么轮得到她。”
心中想到“皇太女”
三个字,不由得酸水一阵阵往外冒:“她也配!”
华妃没想到嘉柳如此的愚笨,恨得七窍生烟,忍不住拿指尖戳了嘉柳的额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玩意儿!
再得宠不过是一个公主,将来总要出降的,现在与她做脸是幌子,替皇后立威才是真!
宫里有你皇祖母在,不好捧着皇后,传出皇家婆媳打擂台的名声。
故而这样摆明车马的宠爱嫡公主,真正得宠的,乃是皇后肚子里那个。
你且想想,姐姐尚且娇贵如此,弟弟生下来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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