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不知道和公主有什么关系。”
“额尔德,这北漠草原上别人可以说不知道,你不能说不知道。
你的翰儿朵里那些满架子的书知道。
北漠,沉浸在血刀与战马的荣耀里已经数百上千年,咱们得往前看,往百年之后再看了。”
“大汗,那天南也有别的公主,别的宗女!
咱们要的不是哪一个女人,北漠想要的,任何一个南朝赐婚的女子都可以带来,就如同当年您的母亲,宁国长公主一样!
只要这秦晋之好再绵延几代......”
额尔德,你果然很聪明。
北漠想要的,或许别的赐婚女子都可以带来。
但是朕想要的,只有她!
阿日斯兰的声音里带着额尔德穆图所不能理解的怅然与追思“为此朕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她已经嫁过人,她还有一个儿子!
她的夫君是摄政的大司马,她的儿子已经登基为帝!
南朝已经当她是个死人,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南朝绝不可能赐婚于她,她也不能给北漠带来任何陪嫁!”
“嫁过人?摄政的夫君?当皇帝的儿子?”
阿日斯兰不知道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诡秘的一笑“好稀罕么,奕桢都不在乎,难道我会在乎。
至于赐婚嘛......”
他的笑容愈发加深了“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大汗,这代价太大!”
额尔德穆图几乎有点声嘶力竭:“你这样殚精竭虑,付出一切,是她想要的吗?她会感激你吗?”
阿日斯兰轻轻道:“不,你不懂。
她是无价的,不管用什么换取......”
我都心甘情愿。
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着。
哪怕,她毫不领情。
当垣钧带了冰魄雪莲回到王庭的时候,正是七日之后。
玉琼等正在祭堂之外静候额尔德做法。
垣钧不放心要冲进去,玉琼赶紧拦住他道:“大萨满正在做法,且不可进去冲撞了!”
垣钧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万一出什么事?”
玉琼轻轻摇摇头,拉住他,把几日来的事情细细说给他听。
说完了又道:“大汗从前你也是见过的,至亲的表兄妹。”
垣钧抿了抿嘴,闷声道:“大司马当日待殿下如何?后头又如何?”
玉琼哑口无言,垣钧还是往里头闯,守卫早得了阿日斯兰吩咐,一概不得放人入内。
垣钧心中更急,好话说尽见不管用,说了一声“得罪!”
,心一横就要拔剑相向。
眼看双方就要起了冲突,忽而祭堂内传出阿日斯兰的声音:“大萨满正要做法,外头吵什么!”
垣钧抓住机会扬声道:“大汗,小的是殿下的护卫垣钧,可否入内为公主护法?”
玉琼暗暗跺脚,这样摆明了不信任人家,被记恨了怎生是好。
里头沉默了片刻,似乎传来一声叹息,又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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