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简直说不出口,可是又不能让皇上自别处得知......”
“他一向是个知礼孝顺的好孩子,到底为何变成这样......”
“还请陛下给峻儿留些体面,这再要贬下去,哪里还像个皇子”
“康王叔本来也只有姐姐这么一个后人......甚么都没了......宗正司那边........吩咐他们四时八节不可慢待了”
无数的疑虑与猜忌充斥了皇帝的整个胸腔脑海,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指着宫人捧着的人偶对谢皇后怒吼:“你怎么解释!”
谢皇后一脸错愕:“陛下这是何意,臣妾不知!”
不知何时丽妃已经扑入了坤宁宫,她向来一心扑在萧峪身上,此刻早已生无可恋,见皇帝似乎疑了谢皇后,以为找了罪首,一头撞在了谢皇后身上,把谢皇后撞了个趔趄道:“我苦命的峪儿碍娘娘什么眼,娘娘要这样治死他。”
嘉楠自得了消息,先嘱人安置了萧嵩,然后自己匆匆赶到殿内,谢皇后一见她就急了:“你来作甚,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颤巍巍双头花蕊搓--原来是崔莺莺的唱词,说老夫人的.......但是此处咱们新解一下
☆、黄雀
嘉楠仿若没有听到谢皇后着急的催促之语,稳稳地走到她的身边,提了裙摆跪下,先叩头行了大礼,随后问到:“父皇震怒,不知所为何?”
她的声音清清郎朗,如珠溅玉盘,皇帝往日听来,觉得这声音如清泉落入耳朵,直可以润泽到听者的五脏六腑之中。
然今日他心火大胜,嘉楠所言直如火上浇油一般。
皇帝冷哼一声怒道:“你大哥近年行事悖逆,朕总以为是他自己不长进的缘故,不曾想有人行使巫蛊之术!
甚而至于......”
他停了一停,攥紧了拳头道:“连你皇祖母并小三也不放过。
如此毒妇,丧心病狂!”
“父皇如此震怒,想来是有实据了?”
皇帝闻言一窒,他在坤宁宫中翻出此物,不过是自己脑海之中生出了无限臆测,归罪于皇后,然而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证就是谢皇后做了此事。
皇帝正尴尬间,听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的华昭仪悲声道:“这还用问,大皇子倒了,三皇子去了,老娘娘殁了,谁能的了好去!”
皇帝无非也是这个心思,但凡有人做坏事,那必得有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念想,几个皇子或直接或间接的受了损,必然是剩下那个得了益。
故而华昭仪这么一说,皇帝的脸上就露出了几分赞同的神色。
华昭仪偷眼瞧了瞧皇帝脸上的神情,心道:嫂子教这么说,果然甚有道理。
嘉楠没有理华昭仪,问道:“父皇也以为是这样的缘故?”
皇帝没有点头,但也没否认,哼了一声,话音森然:“你有什么话说。”
嘉楠道:“照华娘娘所言,谁得了好处谁便做这样的龌龊事。
那眼下谁得了好处?”
华昭仪快嘴道:“不就是你们......”
猛然想起什么,悻悻收声。
嘉楠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缓声道:“大哥、三哥都被陷害,母亲现在跪在此处。
说不得明日坤宁宫就可能变了天,咱们小四到时候可算什么呢?到了那时,又是谁能得了益呢?”
华昭仪见嘉楠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犀利的感觉,让她觉得心虚,不敢与之对视,把头偏在一旁道:“妾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嘉楠嘴角勾了勾,转头问皇帝道:“不知道乾清宫中搜查如何,豫庆那里可妥当?”
皇帝示意龚晟上前,龚晟答到:“乾清宫中并无污秽之物。”
嘉楠垂了眼帘道:“方才嘉楠所言,不知父皇以为是否也有几分道理?嘉楠另有一事不明,九曲回廊虽说不很宽,但祖母何等尊贵,自来一步出八步迈,当日怎么就众目睽睽之下摔下去了。
不知可有哪位能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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