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天空已经完全嵌入了黑暗。
我在小卖部买了一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我喜欢在冬季吃冰淇淋,是因为一种习惯,一种身边有宜尔斯在的习惯;她跟我说冬天吃冰淇淋,它就不会很快融化,因为冬天的气温低,口腔里的温度也低,吃进嘴里的冰也就不会那么冷;就像人和人的关系一样,越是冰冷,越无法伤人。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我洗完澡出来,给自己冲了杯热饮,然后拿起从程颂家带回来的书,回到卧室继续翻看着。
直到感觉有些困倦了,才合上书准备上床睡觉。
许是今日劳累了一天的结果,我很快便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时,窗外阴云密布,破晓时分天边尽是黑色被光边包裹的云层。
我洗漱完毕后,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在小卖部买好的早餐面包,就着刚热好的牛奶,轻松解决一顿早饭,就出门而去。
同昨日一样,公交车上仍旧只有稀疏的人影。
出门时,陈棋给我打了通电话,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带早餐,我推辞掉了。
当我到达医院门口时,我现医院右侧的亭子里有一个白色身影,仔细瞧去,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陈棋正一口一口地吃着他嘴里的包子。
今天的风格外的猛烈,就连气温也突然骤降了几度。
原本是用不上羽绒服的城市,今日也罕见地见到了满大街穿着羽绒服的人们。
陈棋一见到我就冲我打招呼,我看出他似乎是想让我等他,便走到亭子前,与他说:“干嘛不进去?是不让带早饭吗?”
。
“没有。
哪能那么没有人情味儿!
还早嘛,在外面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是挺好吗?”
陈棋尬笑着与我解释;但我总觉得他是在掩饰什么,便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他。
他见躲不过就继续说道:“哎呀,我就是不想和某个人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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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茫然道:“谁啊?”
。
“哎呀,就那谁!
昨天带你来的那个人!”
陈棋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肚后,又拿起放在他身旁的热豆浆,一边吸一边说。
我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说的那个人。
陈科长,莫不是俩人都姓陈,难道是有什么联系不成?
正在我猜疑之际,陈棋终于吃饱喝足,站起身将他手中的垃圾都扔进垃圾桶后,拉起我衣服的一角便往医院大门走去。
一路走一路说道:“别猜了。
那是我姑姑。
我本来投的别家医院,哪里知道那家医院的医务科长竟然也跟她是熟人。
她知道我要找见习的医院,就把我拉这儿来了。”
。
我不解道:“这不挺好吗?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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