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还没反应过来,洐之已打开门冲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一晃。
门“砰”
的一声被关上。
花瓶被打碎在地,安羽柒蜷缩在地板上,大腿上插着玻璃的碎片,那条纤长白嫩的腿上,血流如注。
她嘴唇白,身体不听使唤地抖动着,却抬起头向洐之微笑了下。
“没、没事……”
痛能压住幻觉,安羽柒迷迷糊糊中还清楚记得不能伤了自己的手,大腿是最好的选择。
这药到底有多烈……
洐之的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暗。
几秒后,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掀起毯子里在她身上。
“朱立,进来!”
朱立快步进了屋,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直愣愣的呆住了。
这姑娘是个狠人啊!
不是谁都有勇气敢这么扎自己一下。
“快给她止血。”
洐之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脸色越冷冽。
朱立手忙脚乱打开医药箱,嘴里也一边叨叨着。
“玻璃有碎渣,不知道有没有残留在伤口里的。”
他找出镊子,又在包里摸了一下,“我的眼镜呢,坏了……没带。”
“滚过去,我来!”
狂躁地低吼一句,洐之从他手上抢过镊子,打开灯,迅帮她把一些小玻璃渣夹了出来。
“绷带。”
朱立把绷带递给他,硬着头皮道,“要不,还是注射一针镇静剂吧。”
洐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裤腿剪掉,里面细小的伤痕完全露出来,被玻璃扎伤的那处伤口尤为显眼,血肉外翻。
眸子黯沉下去。
“除了打针,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有,有……”
朱立不敢看他,垂着眼皮,声音细若蚊呐,“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就是找个男人帮她……”
洐之没有说话。
但能看得出他很烦躁,拳头微攥,嘴皮干,他拿起烟盒,俯身点了支烟,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好,打针吧。”
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