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双听到猫叫声面色有些难看,细细弯弯的眉毛蹙起来的弧度深深的,顾虑到什么,并没有直接出声阻止,走到了谢栖身边。
“这是你从哪里买回来的猫?”
“捡的。”
两个人说着话,云灯拖着行李箱往外面拉。
这次他声音放轻了许多,不费多大功夫就把行李箱弄到了外面。
草木被打理得平整,落在地上的残枝败叶还没有收拾干净。
云灯出过去,正巧听到victory的女声。
宋北砚从云灯手里夺过行李箱,看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抗进了后备箱。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没有追求所谓的壮硕。
他抬头,掠见云灯像是哭过的可怜模样。
“哭了?”
“没哭。”
嘴上这么说着,云灯伸着一根白皙的手指,在眼角揩试,指腹上附上濡湿的泪液。
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分泌泪液。
可能刚刚太投入,泪腺也忍不住分泌了一些眼泪助兴。
宋北砚:“你怎么总是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我又没有欺负你,还是说他欺负你了?”
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忘了还有宋北砚还在外面。
家里从来不让养猫狗,谢栖怀里那只只能是从外面获得的。
门就这么一个,不论怎么走都会遇上。
云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猛然看向宋北砚:“你见到他了吗?”
梦境里,所有人都会对谢栖一见钟情,似乎感情来得万分容易。
“见了。”
宋北砚肤色白,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有种奇特的瑰丽。
他总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又一击致命。
云灯追问:“正面见到了吗?”
“当然。”
宋北砚有些奇怪地觑了他一眼,没什么感情的描述:“怀里抱着个猫崽,个子高高瘦瘦的,没看清楚正脸。”
“没见到吗?”
云灯的脸色苍白,表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下去。
“没有。”
“行李箱那么重,怎么不找人给你搬下来,你拿得动?”
宋北砚总觉得这两天的云灯有点不对劲,对他来说不算坏事。
他攥着云灯的手腕,白皙柔软的手心勒出来浅浅的红印。
“没事,总不能事事麻烦别人。”
心情大起大落,云灯再也没有虚伪周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