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问:“殿下?”
“你嗓子还有些哑。”
“其实已经好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喝了口冷风咳了几声,所以今天听起来会这样……”
固皇子另一只手抬起来,他的指尖触到了阿福的鼻子,指腹就蹭到了她的嘴唇。
阿福本能的抿起嘴,下面的话也就不说了。
好在只是这一下,他的手就缩回去了:“是瘦了。”
这话说的淡淡的,不过阿福却觉得挺窝心的。
今天一早起来有两三个人都说她瘦了,不过到这时候听到这句淡淡的陈述,却比听到前面那几句加起来都觉得心里熨帖。
外面有脚步声响,阿福有些心不在焉,以为是韦素回来了,结果帘子一动,进来的却是陈慧珍。
她穿着一件稍瘦的紫色袄子,下面是撒花百摺裙,她一进来,阿福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非兰非麝,清雅之极。
“殿下。”
她行过礼,看到阿福站那里,手里还端着棋盒,微笑着说:“阿福,你病刚才好,还是我来收拾吧。”
佳蕙一掀帘子进来:“慧珍,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慧珍的动作僵了一下,说:“我收拾了这个就去。”
佳蕙语气虽然不重但却很坚定:“你这就过去吧,要连这个都不能收拾,那她也太有没用了。”
慧珍把手里的几枚棋子慢慢放下,退了出去。
阿福弯下腰把棋子拢进匣子里头,递给佳蕙。
“你病的可真是时候,越是要忙,你偏偏一声不响就躺下了,等我这里一五一十的都齐全了,你又好了。”
佳蕙小声说,伸指头在她头上戳了一下。
阿福嘻嘻笑,一边揉头一边说:“又不是我自己想病的。
佳蕙姐,我绣两条好手绢给你用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
“不赖。”
“不赖什么?”
韦素走过来,右手手指微微捻动,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我好象听到绣好看的手绢?这怎么能没我的份?”
佳蕙对他倒不大敢玩笑,阿福说:“没说什么手绢,是您听错了。”
韦素扯扯自己耳朵:“我听错了?我今年十五又不是五十了,怎么现在耳朵就不好使了。”
“您有十五?”
“哎,怎么,不信啊?”
“不是,我以为您比殿下小呢。”
“怎么会,我可是他表哥。”
韦素拍拍固皇子的肩膀:“是不是,固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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