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楼下一群收到消息急匆匆从寝室跑过来的南山学生从后门冲进来,打眼一看,大惊:“谁归天了?哪来的挽联?!”
所有人:“……”
“你眼睛长脚上去了?这特么是符!”
“这特么是符?!”
南山人满头问号,“谁教的?谁画的?名字上族谱了吗?不行的话赶紧让爸爸再生一个吧。”
邱长清面红耳赤,把宣纸一盖,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都说了我画得不好,你们还非要我画。”
“……”
“不是你的问题!
迟哥和南山那位等级本就高,本就难演算,别说你了,就是老大来画都不一定画得好!”
杜衡连忙找补。
“对对,初学能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祝余一边说一边用眼凌迟刚刚大放厥词的南山人。
“其实,仔细看,多少也能看出笔锋间的锐气,画得挺好的,”
南山人自觉理亏,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好就好在…好就好…你看这里,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返璞归…妈的,编不下去了!”
邱长清眼泪登时在眼睛里打转。
西山众人震怒。
觊觎我们秘书长不说,还欺负我们小观长!
“今天我们西山和你们南山高低得鲨一个祭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谁怕谁,来……”
“来什么。”
干净的男声从后方传来,声音不重,却很清晰。
教室一团人回头,奚迟站在那,身上还套着早上那件校服外套,面上没什么表情,而他身后一步的位置就是桑游,以及江黎。
“来、来…来日方长,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身后一群人差点没绷住。
奚迟没在意,可走近没两步,就看到被围在中间眼睛红通通的邱长清。
奚迟脚步停住,皱了皱眉:“怎么了。”
杜衡把宣纸团巴团巴使劲往手心里藏。
笑话!
长清同学向来得迟哥的法眼,要是被迟哥知道他们撺掇长清算迟哥和南山那位的姻缘,不得被挂梁上风干。
“没事,”
邱长清同学抽了抽鼻子,略心虚,“卷子题目太难了,不会做。”
奚迟人已经在教室,心思还浮在教导处,迟迟落不了地,满脑子都是主任的声音。
换宿舍,他都觉得麻烦,更别说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