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张丰耳朵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只手轻轻拉扯掉他绑在眼睛上的白布,清澈的双眸倒映出淡淡月华,竟是美得惊心动魄,唯一遗憾的,便是那里头少了一分独属于他的灵气。
但也因此那面色白皙,容貌清秀的男人,在这月华之下仿佛一尊无喜无悲的瓷娃娃,无神的焦距凝固在某一个点上,霍年轻柔至极地抬起他的下颚,与他交换了一个思念的吻。
虽然一直能听到张丰的声音,也能透过霍商的双眼,看到对方的一言一行,可无法亲自触碰的感觉,还是让他倍感煎熬。
真是奇怪,明明头十三年都忍了过来,为何如今却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手掌在张丰脖颈处流连,带起丝丝酥麻,张丰喘息着不自觉伸手揽住了对方脖颈,霍年仿佛受到鼓舞,冲动之下将人压倒在了地上。
极夜之下,霍年的状况似乎也跟着好了许多,之前的疲惫感不在,他伸手解下张丰腰带,探手入内,细腻光滑的肌肤让霍年忍不住在张丰脖子上咬了一口。
“哎!”
张丰吃痛得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膝盖顶在男人小腹处,微微用力,示意对方起开。
霍年微微侧身避开,坚硬的某处大大咧咧地顶撞了一下张丰腿侧。
“想我了吗?”
低沉好听的嗓音,比霍商的单纯里多出几分狡黠。
“你天天在我眼前晃好吗?”
张丰避重就轻地说。
霍年却仿佛看穿了他想掩饰的东西,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亲了亲媳妇儿的鼻尖和脸蛋。
“可是我想你了。”
霍年叹息着,将人搂进怀里,抬手凝出一个结界,两人在半空中漂浮着,上不沾天下不着地,远远地仿佛能看到天与海的尽头,漆黑的海面像无底的深渊,又仿佛是潜藏着巨大的凶兽,令人胆颤。
这寂静的要使人发狂的可怕地方,却因为怀中抱着心爱的人又变得另有一番风味。
那星空也如海般沉寂,却有淡淡星光,天上地下,仿佛交织着硕大的夜幕披风,令人心里踏实安详。
张丰无言,半响,轻轻蹭了蹭霍年的脖颈。
“……等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你就能回来了。”
白日一直与霍商在一起时的尴尬和空虚,这一刻仿佛被填满了,张丰不得不承认,在自己心里,霍年的存在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重要……一丢丢。
嗯,只有一丢丢。
“这是在安慰我?”
霍年摸了摸媳妇儿脸颊,问。
“……你就当是吧。”
张丰撇撇嘴。
霍年轻笑:“媳妇儿,我们现在好像在偷-情啊。”
张丰:“……”
张丰:“……”
张丰:“……”
真是那啥嘴里吐不出那啥!
!
!
平白浪费了这浪漫气氛!
!
张丰愤愤道,刚才的感动一定都是自己的幻觉,对,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