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学生,给足了秀禾和袁牧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且这样的机会合情合理,大家却都风言风语的传着秀禾跟旭东怎样怎样。
秀禾置之不理,完全不去解释或者辩解,她觉得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而且这种事情本事就比较敏感,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是却也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放在阳光下的,所以,秀禾只悄悄享受和袁牧一起的时光,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如此近的跟一个人接触,听他的心跳,听他的呼吸,听他呢喃细语的给你说些有意思的事情逗你开心。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很不像话,可是她又愿意去认证。
她似乎忘却了还要出去进修的事情,依旧往画室里跑。
同学问她怎么还不走,她只说再等等,再等等,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在等什么,是不愿意回家给家人说,还是舍不得眼下这浓情蜜意的美好时光,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她从来不敢奢望的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
就像某一天,在堤上,在树下,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秀禾正一个人轻轻看着远方,他却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而后他们拥抱,接吻,正如秀禾明天看见的夕阳下的风景一样,自己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道,我不想走。”
“可是你必须走,没有选择,而且越快越好。”
“可是我还没有给家里人说。”
“要不要我帮忙,跟他们谈谈。”
“不要,不要,你不明白,还是我自己说吧!”
“那好,到时候提前告诉我。”
“我,我不舍的离开你……”
秀禾觉得自己的脸羞的很热,她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曾经她以为,不喜,不悲,不笑,不怒就是自己人生所有的情绪了,原来自己也可以和别人一样,释放和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这样的心情多少年都不再有了,那只是童年的回忆罢了。
可能压抑的久了,自己便分不清楚是真是家,是对是错了,或者有时候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却还不能为自己辩白。
因为很多事情是不能讲理的,比如在家,在各种各样的婆媳战争里,她夹在中间,她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蹂躏着自己最在意的亲情却不能说上半句,秀禾的隐忍,只就是不愿意母亲更加的为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