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铁一般的证据足够证明我当初在冬木市对江户川和谷崎的话是在说谎。
哪怕我不是这次这一系列发生在横滨恐怖活动的罪魁祸首,按照那么推论,我应该知道谁是主谋。
如果我不解释的话,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绫小路,你想要解释吗”
太宰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中岛敦、国木田和他三人正好呈半包围形式包围着我。
这让我想起早上他请我喝茶时,他非常爽快地说道「如果有的话,我先说,对不起」。
他这是在预示着现在「请君入瓮」的状态吗
太宰治先到视频,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邀请我进武装社,并且以修复电脑文件为由,让我站在三大战力的交叉点上。
我相信我现在做出反抗的动作,国木田一定会把抓起来。
但我不为所动道“不,我不需要解释。”
国木田收回在电脑上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口吻上并非那么坚定,道“你是苍之使者”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告诉我,这段视频是谁发过来的吗”
“”
上午十一点。
我去了阳光普照的海滨公墓。
公墓是正上空偶尔会掠过几只从海岸线过来的海鸥。
它们在振翅间打碎青石路上的光区,然而乌影也只是一瞬即逝。
在我印象中,这是一片明亮得仿佛贝多芬晚期时所作的四重奏的地方。
我以前来过这里很多次,有时候会带花,有时候也不会带。
就是偶然想起,就会过来一趟。
我来这里的身份有很多,是实习神父,也可以是某人认识的人,还有其他的。
这次过来也是我主动过来的。
我约了一个人。
我等了半天,他都没有过来。
这让我感到出乎意外。
按理说,他一定会过来的。
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打通。
大概等到了黄昏将近,意识到继续等下去的话,我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于是我打算回去了。
在墓园出口处,我到一个少年蹲在大树边上,头埋在臂弯深处。
我走到他那边,拉了他的胳膊,其实用了一些力气,迫使他对上我的眼睛。
“六藏君。”
我约的人是田口六藏他的父亲在苍旗事件殉职,而他一直都在为父亲复仇而活。
我知道佐佐城信子迟早会借用他的手,来杀了我这个知道苍旗事件主谋的人的。
只要让田口知道,我是苍旗的人即可。
佐佐城信子是很聪明的人。
她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借刀杀人,将自己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