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虽然清贫,但儿子好歹有功名在身,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
她今日阻拦那小子来年家,臭小子还敢忤逆她,说非来不可,气的她把人打了一顿,又请左邻右舍帮忙将他绑了起来。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忤逆老娘,陈氏想想就心里发堵。
要知道,李淮以前最孝顺、最听话了。
年惜月见这位老太太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吭声,忍不住看了身边的年遐龄一眼。
“老太太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年遐龄问道。
这般盯着他家女儿看,有些无礼了。
“年老太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淮之前私自答应您的事,在我这个额娘面前却只字未提,是做不得数的。”
陈氏说道。
年遐龄听了她的话后,顿时有些生气了。
他之前还专门让李淮回去考虑几日,问一问家中额娘的意思,后来李淮告诉他,他额娘对此十分赞同,没想到,人家今日却上门打脸来了。
“如此说来,老夫是被你儿子给骗了。”
年遐龄冷声道。
陈氏知道自己惹不起眼前的人,连忙跪下来磕了个头:“年老太爷息怒,淮儿他是读书人,这几年也是他撑起家,养活我这个老婆子,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自己做主,我这个做额娘的,从不阻拦,可只有这件事,断然不敢让他自己决断。”
“更何况……我们李家只是普通人家,和年家天差地别,我夫君在世时,就教导儿子们,凡事靠自己,哪怕流血流泪也不打紧,万不可攀龙附凤,失了风骨,尤其是淮儿,他是读书人,我这个做额娘的,绝不允许他入赘,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还请您老大人不要责怪李淮。”
这番爱子之心,旁人若不成全,都说不过去了。
“此事就此作罢,你走吧!”
年遐龄挥了挥手:“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