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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胤祺闲来无事,约胤禛一起去青木居喝茶、听曲儿。
唱曲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姿色不错。
“听美人儿唱曲,就是与众不同,可惜啊,我府里那么多人,没一个会唱曲。”
胤祺一边跟着哼哼,一边转过头对胤禛说道。
胤禛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瞧瞧唱曲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府里那些女人,好歹也是好人家出身的,能给你唱曲听?”
“等明年选秀,指不定秀女中就有会唱曲的,实在没有,选宫女的时候,没准有这样的人,宫里不乏上三旗包衣出身的娘娘们,各有本事,听说就有人会唱曲。”
胤祺嘿嘿笑道。
事实上,他们二人的额娘,宜妃和德妃,也是出自上三旗包衣,当初是宫女小选时入宫的。
只不过,她们也都不会唱曲便是了。
“你啊,没个正形!”
胤禛忍不住摇头。
“从前,四哥的确比我靠谱多了,可如今咱们也差不多了,谁也别说谁。”
胤祺说着,突然嘿嘿一笑:“四哥你说,当值摸鱼的皇子,会不会只有我们二人?”
胤祺在胤禛面前向来话多,喝了口茶,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四哥你当初在刑部观政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搞得刑部上下都特别怕你,如今到了户部,怎么也和我一样闲起来了?”
这事儿吧,胤祺一直想不明白,早就想问了。
从前,皇子中数他最懒,皇阿玛让他去兵部观政,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署理兵部,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吊儿郎当,没当回事,反正兵部有尚书他们在,用不着他出太多力,差不多也就行了。
躺平也是一种境界,一种福气。
结果从前在刑部观政时干得比谁都有劲儿的四哥,署理户部之后,突然和他一起躺平了。
莫非,四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累了,加之不想参与储位之争,就闲下来了,免得让其他人误会,你从前不是总说我只顾着衙门里的事,也不陪陪你这个弟弟吗?如今我陪你听曲,你反而不乐意了?那我就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