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是在刘家大宅里说过,白凤轩怎么知道的?
难道,刘家大宅里也有白凤轩的人。
想到这个,刘治恨此刻不能给白凤轩跪下来,“白团长,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嘴贱,你大有大量,饶我这一回。
以后,以后整个刘家惟你马是瞻。”
沈怀景听他这般说,担心白凤轩在这时候动摇,一拳头又挥了过去,让这个不能再说话。
再回头时,他想对白凤轩说,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刘治,但还没开口,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拿着,朝他肚子捅!”
白凤轩把塞到沈怀景手里,眼里不带一点情绪,“放心,肚子那个地方,一刀下不下。
你再把刀,捅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可以慢慢地折磨他。
让他自己看着身体里的血流出来,却还死不了,但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最后,他会求你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沈怀景确实是有杀心,但听到这番话,再看手里的,他到底还是被怔住了。
刘治听到这话,吓得整个身子不停颤抖、挣扎,他慌乱地叫着,“白团长,白少爷,我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只求你你留我一命沈怀景,不,沈少爷,我该死”
说完了该死,他又真的怕沈怀景捅他,立马改口,“沈少爷,我给你姐姐披麻戴孝,我给她修最好的坟,做道场,请大师度,我赔钱,我”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却被眼里写满慌乱的沈怀景甩了一巴掌。
屋子里只剩下刘治的呜咽之声,那种知道自己逃不了,很快就要的恐惧与痛苦不断蔓延开来。
大概也是吓得狠了些,呜咽之后,刘治的嘴里又崩了些谩骂出来。
“你那个姐姐,就是个货。
一个嫁了人,生了崽子的女人,不知道早被多少人睡过了,还真当老子稀罕。”
“又当婊,又想立,你们姐弟都一样贱。
你姐姐爬我的床,你爬白凤轩的床。
沈怀景,你比你姐更。
你算什么男人,还出国留了洋,你连那大街上的野狗
都不如。
野狗好歹还得挑一挑呢,你”
刘治的话没说完,就觉得肚子让的痛感传来,神情一窒,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而手握的沈怀景并没有比他好多少。
刘治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扎在他的心上。
骂姐姐是痛,说他爬白凤轩的床,说他,比野狗还贱,那不只是痛,更是厌恶。
他对自己的厌恶。
颤抖的手,邪恶的心,被恶魔快要吞噬的灵魂,他只想把眼前这个剁成渣渣喂狗,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下刀是要勇气的。
白凤轩成全了他。
白凤轩还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有鲜血流出来,沾上了他的手指。
感觉到手指上的东西,闻到血腥味,他才意识到生了什么。
他的整个身子微微往后退,却被身后的白凤轩给挡住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