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只是侧头扫了水笛儿一眼,慢悠悠道,“我不懂礼仪道德,难道一个张口只会骂别人浪荡下贱的人懂吗?你肯放下身架是你的事!
我没觉得你的身架有多么值钱!
既然在我眼里是不值钱的,我还在意什么?”
长亭不紧不慢的语气,还有脸上的清冷淡漠,以及周遭人掩嘴偷笑的表情,悉数落入水笛儿眼中。
“你……你今儿不过是仗着有余欢在这里给你撑腰!
可即便有余欢在,也改变不了你目不识丁粗鄙无知的事实!
!”
长亭切了一声,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尽余欢。
啧啧!
快瞧瞧他的前未婚妻,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加上尽余欢这个奇葩,二人倒正好凑成一对。
长亭寒声逸出,“那么你今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不就是想看到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出粗鄙无知的一面吗?好让你说的话坐实!
可惜啊……”
长亭突然勾唇一笑,眼底寒霜溢出,“你可能不知道,比粗鄙无知更过分的事情我都能做得出来!
就怕到时候你没那个脸承受了!”
水笛儿完全没想到长亭会如此反将她一军,看着长亭那冷雨混合着秋霜的冰棱面容,到了嘴边的话竟是不敢再说出半个字。
最后狠狠地跺脚,转身走人。
红姑和掌柜的相视一眼,具是长舒口气。
尽余欢视线始终落在长亭身上,见她已经安心挑选其他饰品,不由得小声嘟囔了一句,“今儿怎么如此多不知所谓的泼妇!
扰了本小爷和长亭买东西的好兴致。”
尽余欢被掌柜的拉着去看新到的羽箭,长亭则跟着红姑四处转转。
红姑对长亭刚才的表现,又是刮目相看。
“三小姐,这水笛儿祖上也曾是商朝经商世家,说起来,百年前,还曾与郦家竞争过第一皇商的名号,只不过到了最后关头,以一步之差输给了郦家。
水家倒也是家大业大,只是到了水笛儿父母这一辈,却都是年纪轻轻就得病去世,因着水笛儿的父亲曾帮助过大将军,当年也是酒后的一句玩笑话,才成了这么一桩婚约。
可余欢少爷是从未承认过,如今,水家人脉凋零,水笛儿家里的哥哥姐姐们相继成亲出嫁,也无人顾及水笛儿,恰好新国师与水家是世交,也就收留了水笛儿。
至于一年前为何解除了与余欢少爷的婚约,这个大抵是因为余欢少爷的母亲十分不喜欢水笛儿鲁莽无知的性子,再加上余欢少爷也无心成亲,闹腾了一顿,还是太后亲自下令解除了婚约,为此,还赔给了水笛儿不少的金银珠宝。”
长亭听了,无所谓道,“怪不得水笛儿那么恨我,这又是得了第一皇商的名号,又是跟尽余欢走在一起,难怪了……”
红姑点点头,继续道,“水笛儿虽说是收了太后的好处,可就是放不下余欢少爷,这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出现在余欢少爷面前,所以……”
长亭撇撇嘴,不由的小声嘀咕着,“尽余欢哪里好?水笛儿眼神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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