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羽看着我温柔地笑了笑。
我点了点头,又微微笑了笑,我不想让哥哥担心,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决定,错误的一切,纵使伤痕累累,我也能在你面前笑得很开心,因为我哭泣的一面,永远在你面前忍着,才会凸现我的大度,也许这很傻,也许我的一切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如果真是这样,我该庆幸一下,我还能让你笑。
因为这里不允许停车,我们要从小路走到停车场,一阵秋风过后,看着这羊肠小道,落叶满地,竟也无人像黛玉般怜惜它们。
南飞的大雁恋恋不舍地离开这片乐土,去开辟另一片陌生的天地。
轻轻地踏上铺满落叶的小径,沙沙声时断时续,哭诉着着它们悲惨的命运。
天空不再像春夏那样透露着水的灵性,干燥的季节,无奈的风景。
一只乌鸦在头顶的树枝上叫个不停,乱了节奏,扰了人心,此刻,竟也无力理会它的晦气,独自低头,在这悲伤的秋景中越陷越深。
那两人看着我回去了,也没怎么追究下去,就走了。
冷忆羽牵着我的手,走在小路上,我从冷忆羽的手中得到一丝温暖。
我们走到了停车场,坐着车去了夜泽旭家里。
我一进门,看到那两人,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那两人看到我和冷忆羽回来了,忆凡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与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
但我配着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她,好像失了乐园的路西法,觉得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的绝望,才孕育出他如此忧郁悲伤的眼神。
用这样的眼神去陪伴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眼中便封存进了辽阔的幽怨;用这样的眼神去凝视树梢的绿意,眼中便融进了新生的苦难;用这样的眼神去映照明镜般的湖水,她,将湖中的景象看了个彻底,却怎样也无法化解自己的忧郁。
冷忆羽说:“小寒,去洗个澡吧!
换身衣服,我把你的衣服都拿来了!”
我看着忆凡的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我坐在忆凡身边说:“对不起!”
忆凡看着我内疚的表情,微笑着说:“没事的!”
我面不改色的进了房间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
一直在思索活着的理由,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是不想振作,不是不想努力。
也许我总是有借口吧。
我走进浴室,一个人泡在浴缸里。
我换了身蓝色睡衣,走了出去,经过客厅回到房间。
静静地睡了。
冷忆羽对忆凡说:“这样可不行!”
忆凡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肯定受不了!”
夜泽旭说:“喂!
你们可是住在我家!
不要跟自己家里一样。”
忆凡说:“切!
我们住别人家了,被人都是说:‘在这里就是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怎么话到你这就变了?”
夜泽旭说:“怎么?不行吗?”
冷忆羽说:“天晚了,都去睡吧!”
说完就都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