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吕迟走到外头,它立刻飞跃起来,在吕迟的头顶盘旋两下,后认出他来,忙不迭的钻进了暖意融融的屋里。
“是从前那只鸟?”
明柳也惊奇的很,一路跟到门外又跟着信鸽飞回来。
“没前面胖乎乎了,”
明兰凑近了看那信鸽,笑道,“不知是路上吃了苦还是怎么,和从前比现在真叫一个瘦骨嶙峋。”
瘦骨嶙峋是说的过了,只不过相较于头前的圆滚滚瘦了些罢了。
红脚信鸽才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只自己熟门熟路的站到软榻的小几上,低头啄起盘子里的糕点。
吕迟一脸高兴的走过去,伸手不顾它满身冰凉露水,轻轻的抚了抚,后挠挠它的下巴问,“这回难不成是空手来的?”
信鸽给他挠了两下,立刻抬起自己的翅膀,依旧是老地方,卷着一卷信纸。
吕迟连忙拆下来查看。
信纸这回将两面都用上了,且是褚瑜的笔迹。
只不过写的东西,吕迟不过看了一眼便愣住。
怎么的是一首淫诗?
诗句写的对仗工整,除去内里是深入浅出被翻红浪的东西,乍一看还不知多有文采。
这是明摆着调戏,吕迟哼笑一声,心想这小精怪倒是觉得自己会羞?
他当下将出门的事情往后推了推,只让明兰明柳准备纸笔。
下笔不停,当下给了两首更直白的浪荡的,裁成小纸片正卷,一边的明柳瞥见一眼,有些疑惑,问,“‘吕字上下两张嘴’……这是什么意思?”
吕迟动作停住,皱着眉头瞥她一眼,“不该看的别瞎看。”
明柳立刻噤声,规规矩矩的立在了一边。
“吕字上下两张嘴?”
明兰默念一句,跟着笑道,“这莫非不是猜字谜来的?”
刚写完满纸都是吞吐不休的吕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猜字谜罢了。”
他起身将那纸片夹到本书里,吩咐一旁的小丫头,“这鸽子要好生照顾起来,养胖些,不然看着可怜。”
小丫头轻声应了。
这么一下,吕迟那点困顿的意思便消散开去,后带着两个丫头去春熙苑与乐安院里拜了年,安安稳稳高高兴兴的迎了新年的到来。
秦晋边界却全不是这么个氛围。
两军对峙的气氛虽然日趋紧张,可私下里到底是曾经是一国人,年三十晚上做年夜饭时还让小兵去对面借过盐的伙夫,初一早上起来就发现对面重兵陈列。
他吓得拽裤子的手都一松,尿了一半连忙就跑回了帐子里。
等匆匆忙忙穿好战袍拿起兵器,外头已经传来厮杀声。
伙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外头,牙齿咯吱咯吱的打架,若非当逃兵会被当场宰杀,他此刻铁定掉头就跑。
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谁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拼命?
晋军士气本就不比秦军,杀到一半瞧见另一边骑在马上领头打的竟是秦王自己,再回看自己这边满脸丧气的将领,顿时就更少了三分勇气。
不到半天就一路节节败退下去,将守了小半年的边界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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