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还有些糕点,还有些蜂蜜,我取出来兑了水,少爷您多少吃一些吧?”
明柳这会儿只后悔,早些知道要出这样的远门也好早早准备起来。
明柳与枣木都怕吕迟饿坏,一个哄一个劝,“等赶明儿到了下个镇上,便能吃些好的了。”
李立也跟着道,“往这儿出去约莫三十里地有一处小镇,也算热闹,到时候可以多采买些用得上的。”
吕迟没有法子,跟着点了点头,末了又拉住明柳的衣袖,认真的仔细告诉,“多放些蜂蜜,那水可太不好喝了。”
实在是捧在云端长大的,娇里娇气没受过一点儿委屈。
只不过虽然娇气却不蛮横,心又是个软的,李立半点儿也厌恶不起来,反倒同明柳枣木一般两句话便忧心起吕迟来,仿若合该这天底下的好东西都给他似的。
只是这一路去变故必然不会少,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
李立有些拳脚功夫,也是个有主意的,当下仔细看了三人便道,“吕少爷您这身衣服太打眼,后头走下去免不了要规避些,明日到了镇上,买两件普通的衣裳为好。”
吕迟不懂这些,听着有理便点点头。
倒是明柳忧心,“我们倒是无碍,只少爷皮嫩,穿外头的粗衣不知受不受得了的。”
李立一愣,又多看了吕迟一眼。
吕迟脸一红,有些羞窘,“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件衣服还能穿坏了?”
话是这么说的,后一天到了临镇买了衣裳穿到身上,果然粗粝硌得慌。
不过好歹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吕迟饿了一早上,忙不迭的跟着李立去吃早饭,枣木与明柳赶紧趁着这一会儿去置办些采买。
镇子小,能吃的东西不多,寻了半天才在街边找到一处小馄饨摊。
尽管是粗衣加身,然而吕迟的不同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京城以外多多少少都受到战事波及,不说过的多苦多穷,就说能长得他那般水润可爱,像是观世音菩萨的画像里走出来的金童也在街上寻不出第二个。
“这馄饨太咸了,”
吕迟吃了一口馄饨,当着老板的面没好意思吐,勉强咽下去后凑到李立耳边小声道。
李立于是又管老板要了一碗白汤送到他面前,后耐不住疑惑开口问,“您为何动了要去秦国的念头?这一路可要吃不少苦头呢。”
“也不为了什么,就想去瞧瞧,”
兑了白汤,那馄饨好歹能够勉强下嘴,吕迟不好同李立说明白自己的念头,转而问道,“哎,我只远远的见过秦王,你是秦国来的,应该对他有些知晓吧,他人如何?”
“秦王殿下为人刚正,只听说脾气不好,”
李立想了想,“我没见过秦王,都是听说的。”
“脾气是不好,”
吕迟点头认下这一句,“年纪并不算大,派头是十足的,端着像我父亲。”
他还记着褚瑜说的那句若你是我儿子的话呢。
李立笑道,“若算年纪,秦王殿下的儿子的确比您小不了几岁,今年约莫十岁光景吧?他我倒是见过一面的。”
吕迟手上的汤勺啪的一声掉回碗里,他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他,他儿子都十岁啦?”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已经标明:攻有通房生的儿女,不是妾,更不是正妻,他没老婆,后文也会处理好各种关系,人设已定,处控可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