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便传来太史慈轻取临淄的消息,武安民回信与他相约平原,先将青州境内所有势力扫平。
武安民任房玄龄为军师,将他四子依次封官,可说竭尽礼遇。
又大赦全城,减免赋税,于百姓欢送中离开。
平原距济南不过数日时间,武安民日夜与房家或询问学习,或耍乐打趣,关系急速升温。
这日眼看来到城下,却看到城内早早竖起太史慈的旗帜,武安民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加快马匹,赶至城内。
太史慈早早看见动静,与武安民相见又是一番谈笑,待介绍了房家父子后,方才打听情况。
太史慈无趣道:“本以为在此可与关张二人一番大战,谁知这群人却早早弃城走了,不敢应战,令人不齿。
问城内百姓官员,只知是前些日子来了徐州使者,一番密谈后便尽起士兵,匆匆挂印而去,还留了封装模作样的信,让我们好好对待城内百姓,身有杂事,请恕他不告而别。”
房玄龄赞许道:“此人拿得起放得下,居然对此地毫无留恋,想来是心有大志,倒是我看轻他了。”
太史慈疑惑道:“刘备与公孙瓒乃是故交,于理应投奔北平,如今弃城去徐州是否是怕我们追赶,乃疑兵之计?”
武安民心中知道,必然是曹操报父仇,陶谦的求救信到了,刘备索性顺势离开。
但他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沉吟道:“无论刘备去往何处,皆要穿过大片我方领土,数千人的部队且带有女眷辎重,居然毫无情报与动向?”
太史慈道:“城与城之间大片荒野,若他们不走官道,自然极难发现。”
武安民道:“那若袁绍曹操也化整为零,悄然进军,我们岂不是直到兵临城下才可发现?且其他州郡,我们也无可靠稳定的情报源,不知他处发生何事,若真到了紧要处,情报的不如极可能让我们吃上大亏。”
思量间朱骥来报,说孔融有信到此。
武安民拍了下自己大腿,怎么把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忘记了,论情报收集这人可是领先了三国快两千年。
之前人手紧缺,才让他带兵跟随自己,如今房家加入,大可各尽其才。
武安民看了孔融信件,冲众人道:“果然是陶谦出事,曹操扫平兖州之后,着人去接父亲享福,陶谦本欲借此结好,派人保护,不料部将见财起意,将曹操家人屠杀殆尽,如今曹操兴兵复仇,誓要血洗徐州,尽屠徐州百姓。
孔北海着我们去徐州一趟。”
武安民见房玄龄漏出一丝异样,询问道:“军师意下如何?”
房玄龄道:“陶谦虽无进取之力,但及得民心。
去营救他也是极好的,如今我有两策可共选择。”
“愿闻其详。”
“上策围魏救赵,任凭曹陶杀至难解难分之际,我军方才出兵奇袭兖州濮阳,曹操首尾不能兼顾,纵然打下徐州,屠尽百姓,也是无根之萍,再难成大业。
下策自是听从调遣,南下解徐州之围。”
武安民极为心动,若抢在吕布之前抄了曹操老家,以他当下势力,曹操今生必然再难翻盘,到时自己占据原本曹操地盘,何大业不成。
可若不管徐州,任其自生自灭,几十万百姓或许就此遇难,自己于心何忍。
武安民看向房玄龄,发现他闭眼养神,毫无催促之意,看向朱骥太史慈等人,皆是满目期望,尤其是朱骥近乎哀求的眼神。
下定决心道:“安民出身寒民,实在无法看这数十万百姓称为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但军师所言不错,我这就修书一封寄与陈留太守张邈,看他是否有胆摘兖州这个桃子,我们今日休整,明日出发徐州,大家先退下休息吧。”
见房玄龄仍在位置上,武安民苦笑道:“军师是否对我很失望?”
房玄龄笑道:“相反,我对安民的选择很是欣慰,证明老夫并未选错人。
若安民真对徐州百姓弃而不顾,老夫才会失望。
但安民切记,慈不掌兵,义不掌柜。
终有一日会有更难抉择的道路摆在你面前,希望安民的选择可以永远不负初心。
老夫先退下了。”
武安民也松了口气调笑道:“军师快快离开,莫再让我看到,您的提议有多诱惑难道不自知嘛?安民真怕今晚抵受不住诱惑,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