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傲然道:“现在什么黄口小儿,都敢挑战我老典,你若不怕死的,老典自然愿意送你一程。”
武安民哈哈一笑,持枪下马道:“典将军苦战一夜,可需休息?以免等下战死时心中憋屈,夜半还来敲安民窗户。
也免得我被他人说欺辱疲兵,胜之不武。”
典韦果然被激将法将住,怒道:“找死。”
双戟敲击,双脚连点,竟然全无血战一夜的疲惫,转瞬间便已杀至武安民面前,右戟由上往下,左戟由下往上,交击而出。
武安民知道他乃强弩之末,全凭一股血气撑着,此时一心速战,自己如何会如他所愿。
使出黏劲,靠长兵器的优势和典韦游斗,却毫不近身,哪怕典韦漏出破绽,武安民也如眼瞎一般视若无睹。
典韦一戟戟敲出皆宛若砸在棉花之上,有力无处使,心中急躁不已,加上武安民只守不攻,心态更是失衡,丝毫不考虑防御后劲,只想与武安民硬拼两下,解了胸头这股闷气。
武安民见他脚步越发浮滑,章法渐失,心下大喜,知道机会就在眼前。
又待典韦数戟砸下,找到典韦换气的短暂停顿,长枪终于出击,枪尖连刺,典韦鼓起余勇,双戟交叉封挡,希望能用戟上月牙将长枪控住,自己方才有获胜之机。
武安民如何不知,长枪更添迅急,十招中倒有八招是点到即止的虚招,典韦终究苦战一夜,内力枯竭在即,终于抵挡不住。
武安民看准机会,长枪从肋下斜刺而上,点在短戟最为不受力的一点,典韦终究强弩之末,拿捏不住,左戟脱手飞出,中门大开。
武安民长枪支地,双脚连环踢出,典韦倒飞而出,空中留下一片血雾。
武安民得理不饶人,持枪追击而去,典韦却是激起了狂性,落地后居然一步不退,右戟划空飞过,又快又准。
武安民哪想到典韦仍有力反扑,长枪仓促间横档,没料到短戟居然还有股倒旋之力,月牙终于卡住枪杆,带着长枪脱手飞出。
典韦空手冲上,满身血污,看起来极为恐怖。
武安民大叫声好,双拳一前一后击出,迎上典韦,一时间两人打成一团,全是近身短打,招招都朝对方要害击去,极为凶险,双方士兵看的呆滞,连欢呼都忘记了。
典韦终究是久战身疲,又受伤在先,过了先前那股血气,渐渐不支起来,从开始的攻防五五开,渐渐的十招中只能还的一两招,到最后再无力还击,武安民也总算抓住机会,矮身欺近典韦身下,典韦招式用老,收不回来,被武安民狠狠一拳砸在下巴,整个人仰天倒下,再站不起来。
武安民举起手臂高声呐喊,尽出胸中快意。
带起所有士兵的齐声欢呼,士气大涨。
武安民冲那些士兵道:“你们留下武器,回去吧。
告诉曹操,如不想典韦丧命,就好好准备赎金吧。”
说罢扛起典韦,扔给身后士兵,就此回营,典韦手下死士你看我我看你,终究还是没敢将首领抢回来,但就此回营也不合适,居然呆在当地,不知所措。
众人回营自是一番欢天喜地,尤其太史慈的伤也无大碍,只需修养即可。
曹军则辎重粮草尽毁损兵折将不说,头号大将典韦还遭人生擒,可说大败亏输。
武安民帐内开起庆功宴,武安民道:“如今战事仍未停止,我们先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待曹操真正退军,再论功行赏,尽情畅饮!”
下方众人齐声叫好,连太史慈都撑着伤体嗷嗷叫好。
宗宝突然从帐外进来道:“大人,曹操有使者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