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宜还未出口,听得赖祁俊依旧气愤地开口:“你女儿在我身后偷袭了我,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们两个是一样的恩将仇报,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针对他。
他简直要气死了,先扎破了他的轮胎不说,现在又这样对他!
他很自然地认为这桩事件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指使的。
安宜的眼珠子微微撑大,这么说,他根本没看见阳阳的脸?
这样想着,心头舒了口气,尴尬地将手中的花瓶放下了。
身后,传来欧泽的声音:“宜儿,发生了何事?”
“啊……哦,是……”
安宜不知道该怎么说,赖祁俊已经冷冷地开口:“看来欧总的家教还应该严一些。”
他一摊手,满手的酱油还沾在他的掌心里。
安宜咬着牙,赖祁俊总能很本事地用一句话就让她的愧疚感消失无踪。
欧泽到底是皱了眉,想起他出门的时候慌慌张张跑进房间的阳阳,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
往前走了几步,才低声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管教不严,代我女儿给赖总道歉了。
对不起。”
他低了头,话语诚恳。
“欧泽……”
安宜惊讶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是她不好,没有看住阳阳,还要欧泽给赖祁俊低头,她真该死啊。
赖祁俊的目光从安宜的身上移开,才嗤笑着:“我是听欧太太说你病了,想着顺道就过来探病,却是不想,有人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
安宜真想吐了,哪有人来探病人空着手来的?基本的礼貌都不具备,还好意思说是来探病的?
欧泽依旧温和一笑,忙说:“怎么会?是我欧家待客不周,我这就让人带赖总上楼换身衣服,看来赖总身高和我差不多,我的尺码你应该也能穿到。”
顿了下,他解释,“赖总放心,不会是我穿过的衣服。”
有钱人的衣橱柜里,始终会有几套新衣,以备不时只需用的。
想到赖祁俊会上楼去,安宜怕他又回去找阳阳的麻烦,忙开了口:“刚才是我误会了赖总,为了赔罪,我带赖总上去换衣服吧。”
朝欧泽看了一眼,却见他笑着点头:“好,那我在楼下恭候赖总。”
赖祁俊倒是有些吃惊了,见安宜已经转了身,他也只能跟上。
别说,这后背湿湿的,黏黏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他恨不得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扒了。
径直把他带去了衣帽间,打开了柜子,安宜细细地选了一套衣服递给身后的男人。
见他突然笑着开口:“真没想到你会主动带我上来,孙宜安,你这样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安宜不想在这里跟他吵架,只转了身:“赖总先换上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喂!”
身后的男人叫住了她,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在她回身的时候,他身后指指后背,“你要我这样换?”
安宜猛地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那个……我带你去客房洗澡。”
她只是想他快点换好衣服,快点下楼去,最好是快点离开欧公馆。
跟着她出去,她的脚步很快。
他迈开了步子追上,开口说:“走那么急干什么?是心虚?哦,对了,差点要忘了你把胸针忘在我车轮上的事。”
咬咬牙,他果然还是不忘那件事,握紧了双拳:“和欧泽生病比起来,你不过破了一个车轮,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又是欧泽!
赖祁俊不爽地说:“斤斤计较?一个轮胎五十万,你说我斤斤计较?”
天,不是吧?什么轮胎那么金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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