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我一向耐心不好,所以把安家那个祖传匣子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放了宁哥儿。
不然……”
柔媚的嗓音一转,立刻变得冷酷凶狠,“春雨……”
“是!”
那个捆住宁哥儿的丫鬟温顺应着,忽然狞笑着伸出手拧着宁哥儿的胳膊反手一转。
咔嚓一声轻响卸下关节,被堵上嘴巴的宁哥儿连呼痛都不能,只能闷哼一声。
“你……顾倾冉!”
杜子衿双眸赤红怒道,“再怎么样,宁哥儿也是齐王唯一的儿子,你竟敢……”
顾倾冉伸手拍拍杜子衿那张令她嫉妒的脸,不屑冷笑:“齐王?乱臣贼子,死路一条,他的儿子……总也逃不过一死。
今日我斩草除根,说不定届时还是一等功臣呢……”
说着竟得意轻笑出声。
杜子衿蓦地瞪大双眼,眼中竟是不敢置信。
乱臣贼子,一等功臣……若是这样她还不明白顾倾冉此行奉的是谁的命令的话,那她也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
可是越是这样清晰的念头,却越是让她痛恨不忿。
想让她死的竟是……
太子楚逸煊,还有她曾经最亲密的闺中挚友顾倾城!
他们,他们竟要他们母子死!
这样的想法就像被一条阴毒的蛇死死咬住一样,痛的冷汗淋漓,痛苦绝望。
“不可能,咳咳……你叫顾倾城过来……咳咳”
即便是信了,杜子衿还是奢望,能给无辜的宁哥儿求一条生路。
若是今日落在顾倾冉手上,宁哥儿根本没有活路!
“废话就省省力气吧,赶紧把那匣子交出来。”
顾倾冉眼神微微闪烁,语气不耐的冷喝。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匣子,你让我拿什么交?”
杜子衿紧张盯着面露痛色不断抽搐的宁哥儿,又是愤怒又是无力。
不管是齐王还是太子,都在旁敲恻隐、威逼利诱她把据说是外祖家祖传留下的那个匣子交出来,奈何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匣子。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湿冷的气温让顾倾冉越发不耐,她直接转头给了候在一旁的春雨一个眼神暗示。
“咔嚓!”
“不要!”
伴随着杜子衿急怒惊恐的惊喊,春雨已经手势利落的拧下宁哥儿的一条胳膊,而可怜的孩子被堵上了嘴,只有从喉咙深处闷闷的吼了一声,就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晕了过去。
“顾倾冉,你简直是恶魔,你怎么可以……咳咳……”
杜子衿努力挣扎想要摆脱身后两个婆子的桎梏想要扑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