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车头一件事就是去开音乐,让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架子鼓的有节律的鼓点。
霍成泽被她闹得不胜其烦,便总用眼神警告她。
后来梁潇一见他那个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想警告她等着回家了再惩罚你。
霍成泽是个很在意自己外在形象和面子的男人。
在外面的时候,总是要维持自己高冷禁欲的形象。
那时候梁潇惨了他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常常在外面就偷偷撩拨他。
凑到他耳边吹气儿,或者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拉着他的手搁在自己莹白的大腿上。
诸如此类的事,她那时候没少干。
甜。
梁潇正一不小心又陷入回忆,陡然被驾驶座上的男人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男人的声音并不大,很低,也很轻。
她甚至一开始没有听清,自己回味了两三秒才弄明白。
霍成泽问的是
“你的手还疼吗”
几乎是瞬间,梁潇就反应过来。
他问的是她手腕上的那道疤。
明知故问。
那么久了,当然不疼了。
身体上的伤都会慢慢痊愈,只有心上的不会。
心上的伤永远血淋淋。
梁潇轻轻吸了口气,她今天给霍成泽下的猛药够多了,按照欲擒故纵的原则,她现在该理智地跟他划清界限。
于是斟酌片刻,梁潇开了口
“你在关心我吗”
霍成泽一直着前方路况,可是动作明显一滞。
他们两个都犯了明知故问的毛病。
“是。”
男人倒是干脆利落,应了下来。
“那就大可不必了。”
梁潇的声音很平静,古井无波,
“始作俑者又何必来惺惺作态。”
不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灯灭了,黄灯闪了一闪,绿灯又亮起来。
车子在绿灯的时候疾驰过去。
梁潇扶了扶车门,因为车速过快,有些自然而然的心慌。
却不肯开口去叫他慢一点。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话时候的声音十足平静
“今天就当是最后一次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