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珲来了兴趣。
“她说我贪她的嫁妆!
她说我整个镇国公府成了破落户,就靠她的嫁妆来维持体面了,话里话外好像低嫁了一样!
我跟我嫡母关系本来就差,原本她找这个女和我成婚就是想恶心我一口,还让人挑不出刺来,毕竟她的嫁妆确实厚,三百万两银子的陪嫁,讲道理我差点就同意了…”
牛昭老脸一红。
“可谁成想我那嫡母被恶心到自己了,话里话外好像自己不会管家一样,那个表情呦,黑的都快赶上大哥你…你那匹黑马了,笑死我了,我嫡母当场就给她撵出去了,幸好就是口头约定,不然就麻烦了。
刚给我定亲那会儿我才是个小校尉,娶她确实是吃软饭一样,可现在不一样啊,兄弟我也是伯爵了,我爹也就和我一个层次!
哪还能娶这般人物?
我爹脸上也挂不住了,说不管我的婚事了,让我自己挑。”
牛昭大笑。
“那,老石也这情况?”
“不是,老石的那个去年上半年跑了,那女的娘家也没细找,想着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反正也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她娘家人世代诗书传家,也瞧不太上老石这丘八,想着等他回来了再告诉他。
结果呢?还没半个月,老石的功勋册子就递上去了,我记得是子爵来着,那女的娘家傻眼了,诗书传家哪有爵位来的香?就一直捂着消息,还想让她妹妹替她结婚。
哪能如了他们的意?那妹妹也早就有相好的了,黎明时派丫鬟钻狗洞出去,跑到缮国公府去报信了,后头你也能猜到了。”
“啧,还是我家那口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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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
梨香院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
将几斤去籽的棉花反复捶打,累的几个特意调来做事的小厮直翻白眼,直到捶打成棉毡,进入下一道工序。
();() 上好的棉布一层层的叠放,贴在棉毡两边,裁剪整齐。
平日里只是做些锦袍和香囊之类小物件的小丫鬟们使出吃奶的劲用锥子扎洞穿线。
年纪小的丫鬟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怀抱着成型的布面跑到了梨香院前院。
前几日已经拜托在荣宁街开铁匠铺的族叔打造的铁片也放在桌子上了。
贾珲赤着上身,露着布满伤疤的胸膛,正一锤一锤的敲打着穿透布面的铆钉,铁片的排列并没有像经典的扎甲那么密集,而是呈铺开状,边边相连,在四角的小孔里凿上铜钉,一件布面甲就这样做好了。
当然,这只是一件长宽一米的试验品。
“胡九,来,拿着去挂在靶子上,我要试试防御力。”
亲兵胡九很快在院子另一侧的靶子上挂上了这块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