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贤侄,你说你干嘛要多余踢他一脚呐?着不落人口舌吗?”
柳芳不解。
“搞得好像不踢他那叫他就会放过我一样,世伯放心,侄儿踢不踢他都会参我一本,毕竟我给了他一耳光,索性就再踢他一脚过过瘾。”
“哎,那贤侄你心里有数就行。”
出了怡香楼,找到最近的大医馆让医师检查了一下,五個老纨绔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非要太医来治,医师检查了一下,发下都是些皮肉伤,但以防万一伤着骨头和内脏,还是开了一些温养的方子,然后包扎了一下就各回各家了。
马车上,贾珲随意看了一眼温养内脏的药方就放在一边了,作为累世公侯,这些温养内脏和骨头的方子家里都有,甚至有不少是从不知道哪个前朝的将门传下来的古方。
“哎呀,儿啊,你老子我这顿打挨地怨啊…”
贾赦有气无力的靠在一边嘟囔。
“爹,无事,是忠顺那厮动手在先,不占理,且让二叔今夜写份弹劾奏章,明日早朝,儿和几家老亲合伙参他一本!”
贾珲面无表情。
“就是没参成,儿就带着几个弟兄去套他陈榡的麻袋,总不至于忍气吞声。”
“唉,注意分寸,爹无能,为太子党锢,此生不得寸进,让你这该没心没肺鲜衣怒马的年纪扛起这个家来,委屈伱了。”
说完,贾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揉着眉心,一脸无奈。
“无事,当纨绔哪有当大将军有意思。”
贾珲说完,沉默了下来。
马车里也陷入了沉寂。
贾珲其实一直很羡慕自家犬父。
出身高贵,一出生就是贾家最鼎盛的时期,宁荣二公正当壮年,父亲贾代善也初露锋芒,成为军中新贵,外公还是大齐文臣之首,尚书令史老太公。
贾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作为贾家荣国府的嫡长子,被贾史两家老人溺爱着长大,老人们去世后,贾代善又成了贾赦的大靠山,笑傲燕京和皇子们称兄道弟。
也就是厉太子兵变后,到他贾珲崛起的这几年受了罪,但相比原太子府的属官们,也就只是断了仕途,比起来也不叫事。
最多再加上老太太偏心二房,受了点委屈。
等自己封了爵位,犬父一转眼就成了郡侯他爹,又有人给他撑腰了。
犬父贾赦可谓是一辈子顺风顺水,什么都没干就继承了荣国府的一等将军爵位,一转眼就成了朝堂上数得着的大人物。
哪像自己,什么东西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征战数年,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疤痕。
他也想当一个没心没肺整日里和兄弟们笑傲京城的大纨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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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大伯和珲哥儿做的属实不智,那忠顺王可是大齐的亲王,何等尊贵,珲哥儿竟然还敢打他耳光,大伯竟然也不制止,眼看就要大选了,若是忠顺王插手,影响到元姐儿大选可如何是好啊!”
一回到府上,父子二人就被老太太叫到了荣禧堂,刚给老太太见完礼,还没坐稳呢,王氏先开口了。
“珲哥儿,元姐儿可是你的妹妹啊,若是忠顺王横插一脚耽误了元姐儿的大选,你这个当哥哥的对得起良心吗!